第一章 走出來(2 / 2)

‘死了!地震的時候都死了!’秦湛很平靜,沒有特別的傷感,隻是撫摸熟料坐墊的手停了下來。張燕看的出,平靜的後麵有許多東西。

‘那,對不起了!’張燕歉疚的說道。一個人在天地之威下,是多麼的渺小。她見到的那些倒塌的房屋,夷為平地的村落。大災麵前,哪還有什麼貧賤富貴。多少人,失去親人,失去朋友。那種撕心裂肺的感情,不是站在外麵喊口號的人可以體會到的。

秦湛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親人就這麼遠去了,不會回來。自己也不能回去了。山穀中的父老鄉親!活著的隻有他自己!

那個山穀的名字叫做桃花源,聽爺爺說最早的時候先祖搬來此地時起的名字叫做鵲穀,可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就有人把這裏叫做桃花源。四季如春的山穀。這個山穀以前並不怎麼封閉,不過是在深山不容易找到而已。

這裏的人不是很多,幾百人。雖然不時的有逃難者搬進穀內但最多的時候人數也沒有超過一千。據村子裏的老人講,最後一次搬進山穀的人是清朝人。秦湛不是太了解什麼是朝代。那個朝代的跟他們也沒有關係。隻是聽說清朝人腦袋上的頭發是一半有一般無。像禿了的雞!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上有果子,還有野獸。沒有徭役,沒有賦稅。生活在這裏的人們平和親近。多次的朝廷的更迭,或者天災,或者人禍。總有些人逃到這個近乎天堂的桃源穀。每次的逃難者的到來,都會是原有的文化一次衝擊。各個朝代的文化流向,反複的衝擊這個小山穀。文字的更迭也是爆發式的。

秦湛爺爺曾經告送過他,這裏的文化與外麵應該有很大的不同。因為秦湛家是最早搬來鵲穀的,鵲穀的名字也是先祖給起的。對於山穀的曆程,全都記載在自家屋內的竹簡上,三間屋子的竹簡。包括每次搬進來的逃難者帶來所有的書籍,以及當時人的口述。

‘那是氣功嗎?’張燕問道,她不想氣氛這麼壓抑。更想弄點新聞,民間氣功大師?題材很是不錯。何作秀這隻大教授雖然否定了氣功,並下了定義,氣功是偽科學。可認為氣功是瑰寶的也大有人在。

‘氣功?’秦湛說道:‘我們叫做,導引術。後來的一些人也有叫內息的。’很平常的東西,村子裏人人都會,隻不過種類不同,進境不同罷了。

華國民間奇人異事何其之多,身懷絕藝的也不在少數。內家功,內功的存在不容置疑。世界在所謂進步,時代也在所謂的進步。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到底還有多少傳承,隻有那些隱於世間的人知道了。

山穀中的父老鄉親!活著的隻有他自己!

張燕撇了撇嘴,這個怪物,哦,也許應該叫做災民更加合適。似乎不像是會高深武功的家夥。定睛在不斷地忽閃著的前機蓋看了看,那個拳頭大的深坑也似乎不是什麼拳印。

撲哧笑了,這個世界那裏來的什麼超人。她的怒氣漸漸的超過了她原本的好奇心,符合邏輯的思維在怒氣的推動下又占領了高地。張燕笑自己還生活在童話裏,她不在是夢幻裏的大學生了,而是現實中社會螺絲了,也許是螺母?

細小的落石不時砸在汽車上,劈裏啪啦的,給整體所有零件基本都在晃悠的新皮卡,帶來了那麼點生氣。理由?不會是這個家夥跳起來的時候,正好一塊不小的落石擊中了我的車吧?這才是最符合邏輯的!

張燕看了眼在四下摸索,好奇的要命的秦湛,心裏估摸著,他也許就是自己人生的轉折點!機遇不是人人都有的,沒有什麼背景的她,需要這種機遇。平頭百姓的發達,是需要偶然的機遇的,這對於老百姓來說太重要了。

至於那些非老百姓的人來說,:有機遇要上,沒機遇創造機遇也要上!

秦湛的肚子咕嚕嚕,在叮咣亂響的車裏聽的也是十分的清楚。張燕詫異的看了看秦湛:‘你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她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旁邊的這位是位災民,不知道被困多久的災民,也許需要進醫院,也許……總之他不能出事,他是自己的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