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一下損失。”阿爾薩斯低聲對周圍的戰士說,鋼靴又濺起了一片血水。幸存的難民們都疲憊地坐在周圍,傷者該死的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沒死的正在接受幸存戰士的簡單救助。至於損失,阿爾薩斯不用問也能看的出來,幾乎陣亡了一半以上的戰士,至於難民已經沒有什麼統計的必要了。整個隊伍也就剩下了一百來號人而已。
一邊的吉安娜把一件披風披在了還有些發抖的安琪身上,她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隻是驚嚇過度並且擦破了幾處皮。她已經幾乎把能吐的都吐了出來,整個人顯得蒼白無比。
“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吉安娜詢問著安琪,後者卻根本吐不出半個字來。
“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死亡的氣息,但他絕對不是個人類。”阿爾薩斯一邊說著,一邊散去手中的聖光,準備去治療下一個傷者。作為洛丹倫帝國第一聖騎士的弟子,簡單的聖光術對阿爾薩斯來說並不成問題。
“也許是哪個研究禁術的法師吧,達拉然不少這種人。”
“安琪!”正當吉安娜準備放下安琪去看看隊伍的其他地方的時候,聲音傳來,幾個新人走了過來。經過阿爾薩斯的時候張勇高高地揚著頭,在他的心裏阿爾塞斯不過是一個NPC而已。李立輝卻低頭叫了聲“殿下。”而許義和謝舞卻完全沒有這個意識。
阿爾薩斯對李立輝幾人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表示。對張勇的狂妄也選擇了默許,平時阿爾薩斯即便對最卑賤的奴隸都是和顏悅色,這也是他受到廣大洛丹倫人民愛戴的原因。此時正有幾個難民向阿爾薩斯哭訴著,阿爾薩斯並沒有一點不耐煩,而是低聲地鼓勵著他們,說著美好的明天。剩餘的戰士和難民都對張勇等人投去了憤怒的目光。許義打了個冷顫,他感覺如果不是阿爾薩斯王子在場,他們幾個人就會被這些憤怒的人生吞。正當他想做點什麼補救的時候,另外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
“我要殺了你!”一個渾身還是血跡的女人衝了過來,即便有些瘦弱,整個人顯得非常憔悴,但還是成功地把沒有防備的許義撲到在地,胡亂地撕扯著。許義一瞬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被女人的指甲劃開了一道口子。
幾個士兵趕緊上來把女人拉走,女人即便被兩個士兵架著胳膊,還是不斷地揮動著手臂和腿,似乎想要把許義撕碎。
許義有些茫然地坐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放開她。”阿爾薩斯聲音傳來,士兵們不敢違抗,而女人看見阿爾薩斯出奇地竟然不再掙紮,隻是攤在地上低聲抽泣著。
“發生什麼事了?”阿爾薩斯低下身子,輕聲地詢問。
“他殺了我的女兒!用槍械!”女人的聲音沙啞著,目光泛紅地看著許義。
“她是被食屍鬼殺掉的,我隻是想殺死那些食屍鬼而已!”許義紅著臉大聲辯駁。
阿爾薩斯皺了皺眉頭,他看見周圍的難民都將目光轉了過來,隨即大聲說道“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誤傷再所難免,也許這位先生隻是想救你的女兒而已。如果要說錯的話,就怪我好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說罷,阿爾薩斯竟然直接單膝跪下,“以聖光的名義。”
女人傻了,顫抖著爬過來要把阿爾薩斯扶起,人群更是湧動起來,仿佛是在深淵中的罪人再一次看見光明。
阿爾薩斯從新站起,順便把女人也扶了起來,他腰板繃直,仿佛在承受著多大壓力一樣。“大家都去休息吧,等下我們還要趕路,盡快到達斯坦索姆。那裏有溫暖的被子和可口的飯菜等待著大家,你們”阿爾薩斯指了指張勇等人,還有安琪“跟我來吧。”
與此同時。
我冷冷地看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老人,他身邊彌漫著幾乎肉眼可見的死氣。他咯咯地笑著,仿佛看見了一頓美麗的大餐。在我與他對峙的周圍,排滿了食屍鬼和僵屍,它們哀嚎著,仿佛要把我生撕。而我隻是笑著。
“又是一個強大,心裏卻有破綻的東西呢。主人一定會很高興呢。”老人喃喃低語,仿佛每個地方都有他的聲音一樣。
“切。你是克爾蘇加德?”
“無知的凡人,你馬上就會為主人獻上你的靈魂了。”煩人的克爾蘇加德還在低語。
“中二。”我隨口罵一聲,手臂上的肉湧動起來,瞬間在手末端組成了一個前後正反都雙刃的寬刃劍,像一個長飛鏢一樣,中段與我的手臂相連。我身形一閃,已經衝到了附近一個僵屍麵前,雙臂前揮,瞬間帶走了僵屍的頭顱,這還沒完,頭顱還在空中飄飛的時候,我身上已經又彙出肉絲,瞬間將整個僵屍都吸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