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節 陸軍監獄(2 / 3)

陸俊正好回過頭來罵道:“你們這群混蛋在搞什麼?”卻看見兩個操作火焰噴射器的士兵,一個被燒得在地上亂滾,另一個人卻躺在地上看來已經陣亡,陸俊隻得舉起步槍把王少卿打死。免得他太過痛苦。由於王少卿的這一下,日本人的進攻暫時被遏製了一下,雖然很快又撲上來。但陸俊他們已經從最開始的措手不及中反應過來,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組織好陣型和火力。在連續幾次肉搏隊的衝鋒毫無效用之後,日軍開始支持不住隻得後退。

與此同時,正麵進攻的三排在付出傷亡十一人的代價後,終於突破日軍陣地——但這種突破往往還需要花很長時間來肅清留在後方的殘餘日軍。

自從反攻緬甸以來,日本人就喜歡用這種單個士兵的自殺戰術,對中美軍隊進行死亡攻擊。往往在戰鬥結束後,從某個角落裏就會躥出兩三個渾身綁滿炸藥的日本士兵衝進人群,或者又把機槍手吊在樹上,遇到中國軍隊偵察兵和前鋒的時候不開槍,隻伏擊隨後經過的主力部隊。這種攻擊往往能造數倍於己的傷亡,但發動進攻的士兵卻很難幸存下來。而在密支那和八莫,日本人更是這種戰術使用到了極致,隻要一入夜,專門組織的“櫻花攻擊組”就會在機槍和火炮的直接支援下,拚死往中國軍隊的陣地反攻,他們衝鋒時發出的瘋狂嗥叫和夜間忽隱忽現的紮在額頭的白色布條讓見慣死亡的方靖邊都覺得大惑不解——因為這種進攻他們已經用過很多次,往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接近中國軍隊,就算衝到近處,在照明彈的映射下,衝鋒槍、卡賓槍和火焰噴射器也足以遏製這種進攻,但日軍仿佛腦袋已經僵化,而且他們向來的傳統就是輕視士兵的生命,所以依然堅持用這種戰術進行夜襲。

攻占中國公墓、通公路以後,3連開始對陸軍監獄發動進攻。在整座八莫城裏,陸軍監獄可以說的上是最堅固的堡壘,在3連之前已經有幾支連隊輪番對這裏進行攻擊,但日軍雖然傷亡慘重,火力卻絲毫不減,在這座監獄周圍,已經傷亡將近兩百名新38師的弟兄,在第二階段作戰以來,這可以說是最艱苦的一次攻擊。

在新調來的十幾門155毫米重炮和十幾架美軍飛機的狂轟濫炸後,整個陸軍監獄再次被火焰和濃煙覆蓋,這時候方靖邊帶著士兵們在七輛謝爾曼中型坦克的掩護下。從東麵開始發起衝鋒。

當3連前進到距離圍牆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日軍的反衝鋒立刻發動了,大批反坦克挺身隊員從地底工事和兩側的廢墟中衝出來——他們早就已經隱蔽在這裏。陸軍監獄附近的地道已經被挖空,換句話說,日本人已經把地形和工事利用到極致,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在兵力火力都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抵抗這麼長時間。

就在反坦克挺身隊員們剛剛冒出來的一霎那,3連士兵們手中的步槍和坦克的機槍幾乎同時響了起來,坦克主炮和火箭筒也傾瀉著熾熱的炮彈,中國士兵們以坦克為掩護。形成幾個戰鬥群,對那些不停地嚎叫著衝上來的那些日軍反坦克挺身隊員射擊,這些反坦克手有些身上捆著磁性炸彈,有些拿著燃燒瓶,拚命想接近這些龐然巨物,但紛紛被密集的槍彈打倒在地——在坦克和步兵的協同麵前,這種自殺性衝鋒的作用並不大,而製高點上的日軍機槍和迫擊炮火力的威力和數量都比不上中國軍隊的掩護火力,這種一麵倒的反衝鋒很快就變成單方麵的屠殺。

這時,一名反坦克挺身隊員幸運地衝過火網,狠狠地撲到一輛謝爾曼坦克的側麵裝甲上,他立刻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磁性炸彈,一陣巨響後,血霧和破碎的軍服灑的滿地都是,甚至有條端掉的胳膊已經飛濺到履帶上,但這輛坦克卻絲毫無傷——戰車營的中國士兵在坦克裝甲外大約二十公分處焊上一層鐵絲網,這道鐵絲網讓日軍的這種自殺攻擊徹底失效。看到這一幕,餘下的幾十名日軍士兵終於喪失了戰鬥意誌,他們不怕死,但這種毫無價值的犧牲卻讓他們覺得很荒謬——就算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敵人也安然無恙。他們開始轉身就跑,但立刻就陷入兩麵火網的包夾之中,中國士兵的坦克和機槍自然不會放過他們。而日軍自己也不能容忍這些膽怯的“鼠輩”。這群殘餘的反坦克挺身隊員們立刻倒在雙方陣地中間,慘叫聲和哭喊聲響成一片。

在謝爾曼坦克的主炮集中火力轟開監獄牆壁後,3連的士兵們在手榴彈和火焰噴射器的開路下,立刻攻了進去,而這幾輛坦克則在部分士兵的掩護下,繞過工事前的重重障礙,企圖從側麵再打開一個缺口,以便讓擔任掩護的預備隊可以從這裏灌入。

當方靖邊他們突入陸軍監獄後,立刻就感到情況不對勁,這裏到處都是日本人的工事和火力點,自己的坦克卻已經被隔在外麵——他們已經被反包圍在陸軍監獄這座巨大的日軍工事裏。方靖邊他們攻進來的地方正是囚犯區,這是座巨大的水泥大樓,日軍在雨季的四個月內已經地把這座大樓構築成完善的火力支撐點,每間牢房都已經被改造成火力點,都有守軍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