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世界總是很美好,因為夢是輕的,在夢的世界之中,我們可以盡情的想入非非。想入非非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能力,它隻屬於敢於夢想的人。
在陳天一正沉浸在他那美麗的想入非非,無法擺脫的時候,胸前那古樸的玉佩此刻正在黑暗中散發著藍色且妖嬈的光芒,令人如癡如醉。
陳天一覺醒來的時候正是旭日東升之時,他感覺整個世界美好的似乎有些過分,陽光明媚,霞光萬丈,一切都充滿了希望與光明。
他有些興奮,他想喊,想跑,想跳,想愛。想做一切美好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有些興奮過頭了,可他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覺得奇怪。
那玉佩便一直佩在他的胸前,他不曾丟掉過這玩意,因為他知道,這便是自己和那位神秘的老人,也就是夫子,唯一的交集了。
他從大壯娘的口裏知道了夫子是何人,做了些什麼事,心中更是對這個世界的修真之道充滿了好奇,隻盼著哪天自己也能開始修道,成為不世的強者。
自打他重生之後,他便告訴自己,這一世一定要好好活,不再是之前那般窩囊,要活的出個人樣。
他在那幾年的沉默時期想了很多的事情,他如一個哲學家般思考,思考那些困擾著人們許久的問題。
人為什麼要活著?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在他還是個小年輕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麼有難度問題,那個時候,他為了維持每天的生存,早已忙的昏天黑地,又哪裏有心思思考這些事情。如今這一世,他身為一個小孩(身體上的)自然現在不必為了生存犯愁,卻有時間思考了起來。他想起前世裏那些人說道,活著是為了夢想,為了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想起那些說的冠冕堂皇,勵誌無比的東西。卻總覺得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他苦苦的思索,可縈繞在腦海中的問題卻仍是難以解決,直到後來突然有一天,他突然意識到,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想起司馬太史在史記之中寫下的這句話,不由得大為讚歎。或許,這便是本質吧。人活著,或許就為了一個利字吧。
有人說夢想,有人說激情,有人說感動,可這些的背後,哪一個沒有利的存在,無利不往。
有些人虛偽,所以他們便在所要追求的東西裏附上一個冠冕堂皇的名號,好讓自己更加方便的獲得更大的利益。
有些人耿直,所以不會偽裝,於是他們便成了前者嘴裏,沒有夢想的人。
前者詆毀後者,後者處之泰然,前者名利雙收,後者往往卻被人瞧不起,甚至是釘到了曆史的恥辱柱上,以示後人。
這個世界終究是一個虛假的世界,人人都是如此,人人不過如此。
其實,每一個人都是演員。
在那思索的日子裏,他覺得他的身上有兩個世界。他承載了兩個世界,一個現實的世界,一個夢想的世界,或者說,一個正常的世界,一個癲狂的世界。
終於在某天裏陳天一停止了思索,他覺得自己已經懂的夠多了,他決定和這個世界談談,他決定戲耍這個世界,他決定追逐著最偉大的道理,也是最簡單的真理,他使自己為之癲狂。
他知道他會成為一個好演員,他知道他將成功,他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