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雲起床時,發現程功四人已經在軍補區操場上等著自己。
陳默依然是抱著個酒葫蘆龐若無人地喝酒,畢雲濤則一副豬哥相跟在溫青屁股後麵。
“出發吧。”見張雲出來,程功招呼道。
張雲點頭,幾人向軍補區另外一端可以通往荒野區的大門走去。
這一邊的門,防守更加嚴密,而且附近的炮口明顯比來時的一端多得多。沒辦法,因為爆發獸潮之時,這裏將會受到最直接的衝擊,沒有足夠的防禦力量,是抵禦不住獸潮的衝擊的。
“隊長,那幾人不穿鎧甲、也不拿武器就直接這樣去荒野區了?”門口不遠的地方,一非常年輕身穿鎧甲的男子,指著張雲幾人疑惑地問道,看樣子他們也是準備外出獵殺戮獸的。
其隊長聞言往這邊看一眼後就立馬笑道:“那是深淵小隊的人,他們是被懲罰沒有武器鎧甲。”
而那年輕男子似乎並不了解深淵小隊,又詢問起來。
程功幾人隻是往那邊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看來對這樣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
幾人通過驗證後,出了軍補區大門。
“走吧,現在去5號小鎮。”程功走在最前麵。
此刻張雲他們腳下的,是一條公路。雖然說是公路,卻是高高低低不平,路麵早已破敗不堪。甚至在有的地方,有著非常誇張的裂痕,倒有些像張雲以前看到的地震後的路麵景象。
而向前方看去,路麵上還有不少殘破的轎車、貨車,看上去一片荒涼。
“嗚嗚!”
“嗷吼!”
在公路兩旁的田地裏,不時傳來一兩聲戮獸的吼叫,讓張雲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不過好在,雖然時常聽到吼聲,但是一直沒有戮獸出現,讓張雲放心不少。
走了會兒,張雲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上次他是乘坐飛行器到的渝市,而且看樣子有很多獵人也是乘坐飛行器的,但是在軍補區的時候卻又看到獵人出去獵殺戮獸大多都是步行,這又是怎麼回事?
想著,張雲直接對程功問出了心中疑惑。
“飛行器,非常昂貴,除了給飛行器安裝攻擊武器需要花不少錢外,其材料的花費更是一筆驚人的數字,因為飛行器也得防禦飛行戮獸的攻擊,所以對材料要求自然非常高,價格自然貴。而一般的飛行器,也不過能承受住啟智級別戮獸的攻擊而已。”
“但就算是這樣的飛行器,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買得起的,隻有少數非常有錢的飛羽小隊,或許能夠購買一架。”程功緩緩回道。
“是嗎?上次我乘坐的飛行器,可是承受住了通靈級別戮獸的攻擊。”張雲馬上說道。
程功聞言也不禁吃驚:“那這飛行器的價格肯定更加驚人!”
“而且上次我在降落飛行器的地方看到非常多的飛行器。”這些資料,特別是關於獵人的很多信息,一般在網上是需要權限才能查詢,張雲現在雖然是一名獵人了,但權限依然非常低,所以對很多東西張雲依然不了解,隻能向程功詢問。
“你說那裏?”程功聞言笑了起來:“那裏的飛行器是多,但大多都隻是停泊在那裏,真正使用的也就那麼幾架。而且就算購買了飛行器的獵人小隊,也隻有在真正趕時間的時候用那玩意兒,一般都是步行外出獵殺戮獸的,因為……”
“因為什麼?”張雲正仔細聽程功說話,程功的聲音卻越來越低,到了最後甚至沒了聲音,張雲連忙看去。
不過這一看,立馬讓張雲嚇得魂飛魄散。
“臥槽!”短短功夫,隻見程功包括那個時刻抱著酒葫蘆的陳默四人,都已經朝來路跑了非常遠,而且速度非常快。
而身後,卻是傳來了“踏踏”的聲音。
張雲哪還不知道不好,也顧不得多想,拚了命向程功幾人追去。
拚命狂逃地過程中,張雲忍不住向後看了一眼。
隻見身後一頭體型雄壯、全身漆黑如墨的野豬正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衝來。從其眼中的凶悍之色,張雲能夠感受到這頭野豬的不好惹。而其腳步與地麵,更是撞擊出“踏踏”的聲音,顯然蹄子非常堅硬。
“不好,距離越拉越近了。”張雲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去罵臨陣脫逃的四人,因為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雖然《星痕》身法讓張雲閃躲變得非常厲害,但是奔跑的速度張雲與普通人差不多,甚至還沒有程功這四名士級武者速度快。
“這小子完了,他不是武者嗎?怎麼跑起來速度與普通人差不多?”快速奔跑中的溫青向後看了一眼,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