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倩見陳德全這麼大的火,忙賠笑解釋:“我也是怕你競爭梅榮久不過使暗手。如果真的這起車禍與你無關,我也就放心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會這麼做嗎?”
兩人正在鬥嘴,門鈴響。
朱淑倩貓眼裏一看,是兩名警察。她回頭瞪著陳德全,說不出話來。
警察出示了證件,把陳德全帶走了。
朱淑倩在地上癱坐了一會,才想起給陳至信打電話。
陳至信放下電話,望著韓菊如,近乎吼道:“韓菊如,是不是又是你出的歪主意?”
“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的?”韓菊如已經預感到了出了什麼事,她仍強裝鎮定。
“韓菊如,你別裝聾賣啞!德全剛才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劉阿太早關在橋南派出所了!”陳至信一語才完,門口也來了兩名警察。
“韓菊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韓菊如什麼也沒說,跟著走了。
陳至信怔怔地站在門口,臉上火辣辣地灼痛,他明白了是回什麼事,所以他也沒有問警察是為什麼。陳至信剛要關門,接到了朱淑倩電話的朱朗然和接到唐媽電話的陳至臻匆匆趕來了。
“大哥,咱們總得到派出所去問個明白才行啊?”陳至臻進門便道。
陳至信望了朱朗然一眼,氣得眼冒金星:“親家,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朱朗然很委屈:“董事長,這事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我要知道,早阻止了。關於德全競聘的事,我也隻是提示親家太太多給你說說,可她怎麼能這麼做呢?幸好沒出人命,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可收拾了。”
三個人沒說幾句,簡美華怒氣衝衝地興師問罪來了。
“韓菊如,你欺人太甚。你不同意可馨和我們濟民談朋友,你說一聲不行嗎?為什麼要害我們濟民?你出來!你躲著算什麼玩意兒?你躲得了的嗎?”門是唐媽開的,簡美華進門就吵,情緒異常激動。
被人吵上門來,幾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陳至信尷尬地賠著笑站起來解釋道:“簡董,請息怒,有什麼事好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簡美華並不買帳。
“簡董,韓總沒有躲,警察剛把她叫去了。”唐媽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人麵獸心,敢做就要敢當。”簡美華仍在吵,朱朗然,陳至臻也勸不住。
“簡董,這絕對是個意外,這事就是韓菊如做的,韓菊如也不可能針對濟民呀!”陳至信想進一步解釋,但解釋不清。
“不是針對濟民的,又是針對誰的?”
陳至信心裏想的是“針對梅榮久”,但話又說不出口,又氣又急,血往上一湧,眼歪口斜,望後便倒。幸虧朱朗然手快,一把扶住,但人已經昏迷過去。
“大哥——”
“董事長——”
陳至臻、朱朗然和唐媽忙把陳至信扶到沙發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開水,慌作一團。還是簡美華反應快,忙打電話叫急救車。
陳可馨從學校出來,因為路上塞車,回來晚了。才到公司大院門口,正好碰上易瘦秋匆匆趕來。易瘦秋匆忙之間沒有看見陳可馨,陳可馨剛準備打個招呼,朱淑倩也一臉焦急地從一輛的士上下來了。
“嫂子,家裏出了什麼事嗎?”
“小姑子,快,咱們到家裏再說。”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趕到的。見幾個人手忙腳亂在搶救陳至信,陳可馨哇地一聲哭起來。朱淑倩正問叫急救車沒有,大院裏已經響起了120的警報聲。
易瘦秋小聲埋怨簡美華:“美華,你也太性急了,董事長本身是中過一次風的人,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簡美華顯得很無奈:“你說我能不氣嗎?人在氣頭上,就什麼都忘了,也沒有顧及這麼多。”
看到陳至臻幾個把陳至信送上急救車,簡美華和易瘦秋這才回附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