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憨大。”
姚湘君給兩人一人送了一套九寨溝的畫冊。
簡哲要換梅榮久的那一套,姚湘君笑道:“都是一樣的,你太多心了。”
三人笑鬧一會,開始吃飯。
“麥田,看你現在精神狀態這麼好,我真的為你高興。”梅榮久首先舉杯道。
“憨大,我是撞了南牆才回頭。早知就是一個當警察的命,也用不著瞎折騰了。如此看來,一個人的自我定位很重要啊!”簡哲舉著杯,也很感慨。
“麥田,不要這樣講,人總是有追求的。結果雖然是重要,但也不是全部,過程中的酸甜苦辣也是一種生活。”
看他們倆談得熱火,姚湘君也向簡哲舉起杯,不過她喝的是茶:“麥田,今天你怎麼不穿製服來呢?你穿上製服,一定很帥氣的。”
“夫人,你這是奉承我呢還是嘲笑我?”
“我怎麼會嘲笑你呢?怎麼,一當上警察就打起官腔來了?”
簡哲笑一笑,又把話題引向了梅榮久:“憨大,剛才說到定位,我倒想起一句話來,但想說又不敢說。”簡哲邊笑邊朝姚湘君望。
“但說無妨,大不了受點皮肉之苦。”梅榮久知道簡哲會說什麼。
簡哲挪得離姚湘君遠一點才道:“憨大,你要是一開始就不把我未來的嫂子定位在陳可馨的身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和痛苦。後麵的話我不說了,你自己知道的,還有人也知道的。”簡哲說完還在望著姚湘君笑。
梅榮久一笑:“麥田,你這是什麼話?我這麼定位過嗎?你不是不知道啊?”
姚湘君並沒有掐簡哲,她打量了梅榮久穿的西服幾眼——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梅榮久穿上這套西服,止住笑問梅榮久道:“憨大,你真的要和陳可馨分手?”
“這不僅僅是我媽媽的意思,也是董事長的意思。”
“董事長不是一直都支持你們的嗎?為什麼突然轉向了?”
“一直支持?這是隻是你的想法。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陳可馨出院了嗎?”
“不太清楚。”
“憨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幾天你沒有去看過她嗎?”
梅榮久搖搖頭。
姚湘君望著梅榮久和簡哲:“你們大老爺作風耍慣了,你們不懂女孩子的心。陳可馨是為你病倒的,你不去看她,她的病怎麼會好起來?她的病是病在心裏。她現在不知有多痛苦。憨大,你上次住院,她是怎麼對你的,你忘了嗎?不講感情方麵的事,就是講起碼的做人原則,憨大你也應該去看看她。吃了飯你一個人不好意思去我陪你去!”
梅榮久不做聲,簡哲在笑。
“麥田你笑什麼,你不也是在張紅麵前扮酷嗎?”姚湘君冷不丁掐了簡哲一下又道:“總是要以折磨愛自己的人為樂事,你們倆怎麼一個德性呀?”
“夫人,你也比我們好不了多少。”簡哲回敬了姚湘君一句,因怕她掐,說罷躲得遠遠的。
梅榮久聽了簡哲這句話,望了姚湘君一眼,兩人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