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雪恨?你怕是沒那個機會了!”
說話的少年長發披肩,十七歲的年齡看上去正是風華正茂之際,樣貌普通,雖顯稚嫩的臉頰卻帶著與眾不同的成熟眼神,殺意滿懷,少年郎正死死盯著虎子,上下打量。
虎子心下一驚,看到少年之後臉色刹那蒼白,全身無力癱坐在地。
這少年正是他們監視的江武。
原來,當時江武一時衝動,展開身形就要追馳而去,但想到與王二碰麵時他所說的那兩個字,汙穢,江武便停下了腳步。
“汙穢?”
這兩個字江武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卻肯定,這兩個字絕對不會是對他說的,換個思維,既然在監視別人,且還是獨自一人,又怎麼會平白無故說這麼奇怪的話呢?
念頭起,江武就有懷疑,王二是不是死前想要擺自己一道。
折身返還,江武正巧碰見到虎子從不遠處小心翼翼走到王二身邊,替其遮掩雙目,虎子說出了那一番話,他當然不列外聽個確切。
“你倒是不凡,居然還練有一身技藝,可惜了…”
江武的眼神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虎子練家子的身份,但是,憑著虎子剛剛那一席話,他便不打算放過此人,知恩圖報,重情重義之人,要是和他沒有什麼仇恨的話,江武也許會嚐試將其招攬過來,但現在嘛…
搖了搖頭,江武也不再廢話什麼,,箭步邁出,一掌打在了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的虎子身上,將其心脈震碎,江武這才安心離去。
修煉的武者,普通的練家子技藝,兩者區別便是這般天上人間,尤其是六重境的武道修士,江武毫不懷疑,被他震碎了心脈的虎子,還能吊得住性命。
虎子當然做不到死撐一口氣吊住性命,可他卻做了一件讓江武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導致了江武劫數來臨。
……
“吱呀”
房門被人打開,聲音很輕很小,但還是被人聽個清楚。
“我兒,這麼晚了,你到哪裏去了?可不知為娘擔心你嗎?!”婦人三十有六,模樣秀麗端莊,可以想象,她在年輕時可定有著幾分姿色,而現在,卻因長年累月的勞動導致白發虛生,額頭上的皺紋,怎麼看婦人都像四十好幾的人了。
“娘!”江武和煦一笑,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從小吃著婦人的奶(和諧)水長大,他打心底已經將婦人當作了自己真正的母親,雖然,那個世界,他還有一雙父母。
“娘,您放心,您還不了解我嘛,我是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當中,倒是你,好好享福便是,別去操勞那麼多心思,看看,又多了幾根白頭發了!”
“唉,白頭發不白頭發的,這些都不打緊,隻要你和雪兒健康平安,為娘也這一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惜,你爹死得早,要不然,你也不會背著個庶子身份,唉…”婦人很替自家的兒感到惋惜。
在她看來,自己的兒打小懂事不說,而且頭腦聰明,勤學好問,知道庶子不能修煉之後便是“自創”了一套武術技巧,十年如一日的練習,非大智慧、大毅力之輩所不能做到。
她也是出身書香世家,對於自己的兒子江武,她很明白,以後必是成就大事之人,奈何,庶子的身份卻將他絲絲約束在了寬條之內。
江武沉默了片刻,娘親的想法他很明白,前世自己的經曆也證明了一切,他最終成就,隻是南地一方諸侯,再無上升空間。
前世,前世…
江武驟然醒悟,可不是麼,今生與前世可不一樣,自己,怎能再像前世一樣去埋怨什麼。
發自內心的一笑,江武出言安慰:“娘,沒什麼的,您放心好了,對了,雪兒今晚還好吧?”
會這樣問,那是江武答應會給她帶糕點回來,但一天的事情下來,忙到如今才回家的江武,自然不可能還帶回糕點。
“放心,雪兒到沒有鬧騰,但她見你那麼晚都沒有回來,可擔心死了,這不,也才剛剛睡著。”
江武走到床鋪一旁,少女睡著正香,粉雕玉琢的臉頰繼承了婦女的秀麗模樣,嘴巴撇撇嘟囔,樣子煞是可愛。
輕笑一聲,江武伸手柔和的捏了捏少女的嫩臉,婦人在一旁出聲提醒:“可別把她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