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艾就覺得自己是說不清楚了,隻能不停地辯解自己不會做出下毒這種缺德的事,薑雲淺卻說什麼都不肯再動月艾做的早飯,還瞪了王南一眼,“就知道吃,也不怕被毒死了。”
王南嘴裏剛咬了一口包子,動作僵住,許久才將包子吐出來,苦著臉對薑雲淺道:“媳婦兒,我不是中毒要死了吧?我若真被毒死,你可不能改嫁!”
薑雲淺‘撲哧’一聲笑出來,“行行,不改嫁。”
月艾見薑雲淺笑了,心裏鬆了口氣,見包子還有很多,上前抓了一個張口就咬,邊吃邊對薑雲淺道:“少夫人,您看啊,包子我自己都吃,沒毒。”
薑雲淺卻翻了個白眼,“你現在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主人的飯桌上搶吃的,誰教你這麼沒規矩的?行了,我看了,我們這種小門小戶可供不起你這祖宗,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這兩****在家裏做事,本應該給你些工錢,可你賣丟了那許多胭脂,沒有找你賠已經算我心情好,工錢就別想了,收拾收拾就走吧!”
月艾手上的半個包子掉到地上,見薑雲淺說的堅定,絕對沒有轉圜餘地,紅姨又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來哥兒剛因被噎對她不滿,隻剩下王南貌似剛還替她說過一句好話。
月艾對王南道:“三公子,奴婢會好好做事,好好學規矩,你就說句話,讓少夫人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王南苦著臉,看向薑雲淺,“媳婦兒,要不就留下吧,回頭找著合適的再趕不遲,不然家裏的衣服髒了還要你動手洗,我心疼!”
月艾咬著下唇,真不明白別人眼中傻呆呆的三兒,竟然是這麼疼媳婦兒的人,瞧這話說的,雖然人傻點,嫁這樣的男人可就是有福氣,她怎麼當初就沒在晉陽,不然也不會為了胭脂的配方如此麻煩。
薑雲淺卻疑惑,王南之前還怕月艾留在家裏讓自己生氣,怎麼就突然要留她下來?雖然不知王南是怎麼想的,但以她對王南的了解,月艾要倒黴了。
最終,薑雲淺想要借題發揮趕走月艾的打算落空了,但月艾在這個家裏的日子卻更加艱難起來。
本來就對她愛理不理的來哥兒更不待見她,薑雲淺沒事還會繼續找找她的毛病,王南雖然明著沒難為她,可不時打翻一個水桶弄濕她的衣服,或是不小心打翻一個菜盤將菜扣在她的頭上,又或者幾次碰倒晾衣架,把她辛辛苦苦洗好的衣服碰到地上,讓她不得不再重洗。
月艾都默默地忍受著,這樣一比較倒是從來不拿正眼看她的紅姨更和藹可親一些,但那疏離冰冷又淡漠的目光卻讓她連在紅姨麵前表現一點淒苦都不敢。
薑雲淺很快就將能讓人迅速瘦下去的藥配好了,得知王先生的計劃之後,薑雲淺這副藥配的可是藥效十足,那效果絕對會讓女子趨之若鶩。
王南就想著,等回到大周,再拿回珍瓏閣之後,他一定要把這個藥放到珍瓏閣裏賣,當然藥效就不能太有良心了,一個月瘦上五六斤剛剛好,瘦的太少效果不明顯,吃藥的人會對藥效置疑,瘦的太快了,人都瘦下來了誰還買他們的藥?
跟薑雲淺一說,薑雲淺是無所謂的,前世這個藥在大周賣的並不是太好,畢竟大周的女人都喜歡胸前有肉,這種能讓人瘦下來的藥,人是瘦了,胸也沒了,最是讓女人不能容忍,還不如陳家私房菜裏的木瓜豐盈湯賣的好呢。
不過,王南喜歡賣什麼她都無所謂,反正也不會賠錢,愛賣就賣吧,賣的不好他也就會放棄。
王南得了藥後在一個夜晚帶著藥離開,薑雲淺擔心了半宿,天亮時王南回來倒頭就睡,薑雲淺知道他一夜沒睡,也沒舍得叫醒他,有什麼話等睡好了再說,人隻要回來了就說話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可連著幾日王南都晚出早歸,薑雲淺也一直沒有機會問。
好在王南走的晚,回來的早,即使是住在一個院子裏,月艾也沒有發現王南夜裏是不在家的,隻是對他突然就開始嗜睡有些疑惑,哪有人成天見的睡啊?
可三兒從來就表現的與常人不同,月艾也沒太多想,隻當他這也是老毛病,時不時就想去三兒的屋子表現一下她的知冷知熱,卻每次都被薑雲淺攔在外麵,月艾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薑雲淺心裏為王南擔心,看月艾沒事過來獻殷勤就更加不順眼,平日更是變本加厲地找她麻煩,月艾雖然表麵順從著,可一到外麵就愁著眉頭,讓人看著就好像受氣的小媳婦,不多日子就傳出三兒新娶的媳婦是隻母老虎,因自己長得醜就怕三兒被人搶了,就對美貌的小丫鬟動輒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