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王南期待又不安的注視下,薑雲淺總算是點了頭,“那你們家說的,過門後就把胭脂的配方給我,不是騙人的吧?”
紅姨掩著嘴嗬嗬地笑道:“不騙人,不騙人,往後這個家就你來做主了。我們家三兒能討到你這麼伶俐討喜的媳婦,我這個做娘的也就放心了。”
說著朝薑雲淺招手,“過來婆婆這裏。”
薑雲淺滿麵嬌羞地半垂著頭,走到紅姨身邊輕聲輕語地叫了聲‘婆婆’,把紅姨樂的一把將人摟在懷裏,對懷玉姑娘挑釁地揚了揚眉,“你這女人咋還不走?我們家三兒已經有媳婦了,胭脂的配方絕對不會給你。”
懷玉姑娘看向薑雲淺,一雙帶著怨恨的眸子似要將薑雲淺灼出個洞,唬的薑雲淺向後退了幾步,“你這人真沒道理,三兒哥相不中你,你瞪我做啥?”
懷玉對紅姨哼道:“你也別得意太早,他們這親事成不成還不好說,就算是真成了又如何?我想要的無非就是你們家胭脂的配方,別以為有慕容五給你們撐腰,我就拿你們沒辦法,若是告訴你們我背後的靠山,嚇不死你們。”
說完,懷玉姑娘撩了下耳邊的亂發,昂首闊步地走人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王南才一把把薑雲淺扯進院子裏,緊緊地抱在懷裏,好似一鬆手人就會消失不見。
薑雲淺被他抱的有些喘不過氣,又見著紅姨一臉看好戲的笑容,忍不住尷尬,拍了拍王南的肩頭,“王南哥,我要被你勒死了。”
王南這才戀戀不舍地將人放開,手卻一直摟在薑雲淺的肩頭不肯放下。
三人進到屋內,關好門後,王南和紅姨才問起薑雲淺怎麼會到晉陽來,當聽了薑雲淺輕描淡寫地將她因不知王南的消息而一路尋到晉陽,王南真是既感動又心疼,拉著薑雲淺的小手更是不肯鬆開,雖然還是那張讓他百看不厭的清秀模樣,卻是越看越覺得美的讓他移不開眼。卻還是沒忍住埋怨薑雲淺不該犯險過來。
薑雲淺白了王南一眼,“怪我咯?你也不說你一聲不吭人就不見了,我能不擔心嗎?再說京城那裏我也真是待不下去了。”
薑雲淺又將她在京城,被太子算計最後進了岐王府,又被封了個岐王側妃的名號與王南講述了,雖然知道她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但說完之後薑雲淺還是不安地望著王南,就怕他會因此介意。
王南聽後沉默片刻,看薑雲淺的目光中又是心疼又是憐惜又是不安,最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媳婦兒,你當初可是答應要嫁給我了,可不能出爾反爾,你進岐王府這件事可不能做數,你也不能變心知道不?”
那跟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薑雲淺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卻霎時安定下來,果然她沒有看錯人,王南果然沒有介意啊。
見薑雲淺笑了,王南也鬆了口氣,剛聽到薑雲淺說是岐王側妃後,他還真擔心了,即使他相信岐王的為人,卻怕薑雲淺會因這個名號而認命,見薑雲淺笑了他知道無論是在岐王心裏還是薑雲淺的心裏,岐王側妃這個身份都是權宜之計,不然薑雲淺也不會不遠萬裏尋他尋到晉陽來。
雖然說著簡單,但從京城找到邊城,又在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情況下找到晉陽,薑雲淺為此付出多少艱辛他都能想像出來。
之前他對薑雲淺是一心一意,卻因薑雲淺向來都是淡淡的,總有種人在身邊,卻抓不住她的心的錯覺,而如今薑雲淺卻為了尋他不顧辛勞,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說明薑雲淺的心裏有他?
王南一高興,抱起薑雲淺就在屋子裏轉了起來,直轉的薑雲淺都頭暈眼花了才放下,雖然被薑雲淺捶了幾拳,王南心裏卻是美的,哪怕在這危機四伏的異國,他也從沒覺得自己這樣高興過。
危險一直都在,哪怕是說他自私也好,但能與最愛的人一同度過,他也不願一個人麵對,有妻如此,他死而無怨了。
當然,他也會盡他的所能保護薑雲淺安然無恙。
紅姨悄悄地退出房間,沒有引起屋中又喜又悲的兩人的注意,不知為何心裏竟有種兒子要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悲傷情緒呢?
從廚房養魚的水缸裏抓了兩條魚出來,笨拙地拿刀給拍暈了,雖然紅姨熬個湯還成,那也是經年久月練出來的,但若是做菜就差了很多,實在是這些年都是被人侍候著,即使是在顧夫人身邊做丫鬟時也是飯來張口,做菜這種很有學問的事情她還真沒怎麼做過,可為了她和王南的一日三餐,她也隻能趕鴨子上架,誰讓王南做的菜也不怎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