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雲淺盯著豆腐發呆,王南不由期待地望著薑雲淺,“淺姐兒,你倒是吃啊,這白玉匣非常美味,在別處可是吃不到的。”
“嗯,聞著就香,吃起來定是不差。”薑雲淺勾了勾唇角,不管王南的目的何在,相識至今他都沒有做過於薑家人有害之事,薑雲淺選擇相信他一回。
至少在他沒有說明之前,豆腐還是可以吃的,前世想念了那麼久,若是不吃豈不虧了?
薑雲淺用勺子舀了一塊豆腐放進口中,餡料的湯汁與豆腐完美結合,爽滑的口感,鹹香濃鬱入口即化,還有淡淡的藥香,吃上一口便回味無窮。
隻可惜背負了太多,白玉匣已不再是單純的美味了,讓人吃著都覺得心情沉重。
王南見薑雲淺吃的回味,發自內心地笑了,白玉匣他自小吃到大,不同的餡料還能有不同的味道,但每一次吃都會有全新的體會,尤其是也有幾年沒吃上了,才會帶薑雲淺過來獻寶似的,其實他自個兒也饞的緊了。
隻是豆腐就那麼大一塊,見薑雲淺吃的香,王南隻是吃了幾口,之後就盯著薑雲淺吃。
一塊豆腐中間被掏空,做了一盤白玉匣,剩下的豆腐一些加入餡料裏,剩下的做了一碗湯,吃完餡料略有些肥膩的白玉匣,再喝上一碗豆腐湯,還真是舒服的很。
薑雲淺吃過白玉匣後,就等著王南說關於白玉匣的故事,可等來等去,也沒見王南提起,薑雲淺籲了口氣,或許王南隻是單純地想讓她過來嚐嚐白玉匣的美味。
口中還在回味,白玉匣果真名不虛傳,是她前世今生加在一塊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了,難怪前世能把皇上引出來了,隻可惜這樣的美味卻要敬而遠之,就如王北王南一樣。
隻要不想被卷進刺殺皇上的事件之中,薑雲淺都不得不重新考慮薑家與王北王南之間的關係了。
而薑雲淺的沉默卻被王南理所當然地當成害羞,畢竟他一句不說就把人帶來見阿婆,薑雲淺臉皮薄總會顯得拘束。
反正人見也見了,阿婆對薑雲淺也滿意的不得了,王南自認該做的都做了,吃過白玉匣,王南便與老太太告辭,老太太依依不舍地送出來,被王南攔住,“阿婆,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天冷,你還是回吧。”
老太太答應著,腳下卻不停,一直送出門外,又順著小巷送出很遠,這才停下來,卻站在原處不住地揮手,直到拐過一個斜角,最後回頭還看到老太太站在那裏揮手。
薑雲淺跟在王南身後,歪著頭盯著他的後背,她覺得王南身世不凡,卻沒有要問的打算,之前或許還想等過些年,王南若是對她還一心一意,她不介意就嫁給王南,至少是個知根知底的。可經過今天,她才發現她所認為的知根知底全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對王北王南這兄弟倆知道的太少了。
不管王南與那個前世用白玉匣引出皇上進行刺殺的阿婆是什麼關係,都注定王南的身份來曆不凡,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王南一路都有些興奮,他的阿爹阿娘都不在了,在他看來帶喜歡人的來見過阿婆就相當於見過長輩,阿婆對薑雲淺也滿意的不得了,他與薑雲淺的關係就相當於挑明了一多半,如今他要做的就隻有讓薑雲淺答應了。
王南哼著小曲,走出小巷,回頭對薑雲淺道:“淺姐兒,阿婆很喜歡你。”
薑雲淺垂頭不語,從王南身邊默默地走過去,雖然沒有言語,但無聲的說明她對王南沒有事先說明就帶她去見阿婆心有不滿。
王南滿心的喜悅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上前攔住薑雲淺,“淺姐兒,你這是咋的了?我哪裏做的不好你說出來就是,何必拿冷臉對人?”
見王南也有些不高興,薑雲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王南帶著稚氣的臉上都是疑惑,還有一些惶恐,心裏歎了口氣,做事再有成算也不過是不到十三歲的少年,考慮事情難免會有欠缺。或許在他心裏是真的把薑雲淺當成自家人,才會什麼都不想地帶薑雲淺來看阿婆,又豈會知道薑雲淺是重活一世的人,對於前世的種種還心有餘悸。
薑雲淺問道:“王南哥,你不是說要帶我來看典籍嗎?典籍呢?”
王南見薑雲淺問典籍,咧著嘴笑了,“典籍啊,我這不是都給你帶著了。”
他還當薑雲淺嫌貧愛富,見阿婆家窮苦,瞧不起他呢,還好薑雲淺心裏想著典籍,估計是氣他以典籍為借口誑她過來。
伸手進懷裏,掏出三本線裝的書來,遞給薑雲淺,“你就不要氣了,我也是怕說明白了你不肯跟著過來,典籍給你拿著,回家後慢慢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