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明白,從前那個冷峻傲嬌的小少年,後來溫和端方的大哥哥怎麼就進化到了現在這種近似於猥瑣的大叔——呃,雖然他表現得並不是那麼明顯,如今也不過二十六七……不管!勉強也可以算了!總之,某人現在內心已經完全黑化了好嗎!
盡管已經活了兩世,她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無奈在用言語調戲人這一方麵,她雖然心裏早想出了一大堆反調戲回去的方法,卻始終缺少將它們付諸實踐的厚臉皮,所以,一時間,也隻能任人宰割了。
“無聊。”恨恨地別過頭去,語氣中滿是“懶得與你計較”的不屑一顧,卻不知,她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從水裏撈出來的貓——極力地想用高傲來掩飾自己的狼狽姿態,無奈渾身的毛濕答答的,貼攏在身上。這模樣,實在沒什麼說服力,還有些滑稽。
始作俑者則淡然地在一旁欣賞著她的表演,沒有順毛,也沒有再衝尾巴上踩一腳。晾了一會兒,才道:“走吧。”將手遞了過去,“帶你吃飯去。”
嶽問荊氣還沒消,心裏憋屈得很,卻也不忍心駁他的麵子。就算是看在他這麼大老遠地跑過來找她的份上吧!再說,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五髒廟不是?
找到了台階,她也就滿意地順著下了。對,就是不想挨餓而已!才沒有關心這個家夥!卻全然忘了,即使她直接把蕭傾寒扔在這裏,書院又哪裏會缺了她的食物?更不必說,掌勺的喬文的廚藝她也是讚不絕口的,哪怕隻是一道簡單的炒青菜,她也能做得比大多數人強上幾倍,色、香、味俱全。
而後,抬起手,似是要擱在他的手心裏。將要落下的那一瞬間,卻猛然加快了速度,狠狠地拍下。迅速地轉身,快步走回教室裏,隻留下在風中飄蕩的聲音:“我去和老師說一聲。”
蕭傾寒則站立在原地,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他家早早啊,平日裏看這是沉穩了許多,骨子裏卻還是個孩子呢!
卻不知,眼中滿滿的寵溺幾近溢出。
嶽問荊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者說心口不一的本事之強悍,全部體現在她的八卦抗性之上了。哪怕無孔不入如霍淩邦,也愣是沒能從她的言行舉止中挑出半分破綻,消息也就止步於“今天中午某身份不明的男子來找嶽問荊”,然後,線索中斷。
去問當事人?某人一口咬定“哦,那是我哥,家裏讓他來給我送點東西。”任他人軟硬兼施,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撒嬌打滾賣萌,都完全沒效果啊謝謝!
一旁,嶽問荊看著抓耳撓腮地想著盤問招數的霍淩邦心裏不能不說是沒有一點成就感的。開玩笑,姐姐當年初中……不對,是第二次上初中的時候,幾乎全校都在討論她的緋聞事件,連班主任都驚動了,她還不是一樣處理得很好?這種程度的已經完全小意思了!應付得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