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走,方向是東城外,目的是那座山。
…………
匆匆忙忙,冷冷清清的幾個夜晚。
聽夜宴第二夜如期的進行著。
愚蠢的人懷著愚蠢的看法,參加聽夜宴。
聰明的人懷著聰明的想法,看著聽夜宴。
常人認為,因為第一夜的變故,使那些想要上場的人沒有如願以償。那麼在第二夜,或許這些人就會借此機會鍛煉一下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第二夜必定是有趣的一夜。
結果呢?聽夜宴第二夜,出乎人們猜測的,不慢反而很快。
“為什麼?”雨墨有些疑惑的問著白淺。
“因為沒有人參加。唐椿師兄,陸羽晨,還有那些探花榜上的家夥都沒有參加。昨夜是武試,最後拿的頭名的人是教紀所的一名少年學生。”白淺望著石橋遠處的風景,認真的解釋道。
雨墨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再次問道:“為什麼?”
聽夜宴第一夜,文科三書院出盡了風頭,所有人都想著第二夜武試的時間,武科三學院或許會做些什麼。可是出乎意料的,那些有名氣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出手。
“今年的第三夜有些重要,我也決定要參加了。”白淺的聲音有些低沉。
“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東方諸派的人,今年提前來到了永安城。”
雨墨心生不解,問道:“那跟你要參加有關係嗎?”
“十幾年一次的潛龍試要開始了,而且今年竹山也放出了開山的話語。這時候東方諸派提前來到,他們的意圖一目了然。”
“竹山?”
“沒錯。”
“就算沒有竹山開山一說,聽夜宴第三夜也是讓彼此認清實力的時候。曆屆潛龍試之前的第三夜,都是很重要的。”
雨墨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白淺以為他在想那件事情,說道:“你的身份如今有些特殊,副院長也說聽夜宴之前,讓你留在院裏,你可以不用去的。”
聽了白淺的話,雨墨的目光從遠方收了回來,靜靜地看著她,然後認真的搖了搖頭。
“我從沒聽說過,你有進竹山的意思,反倒是我,很早的時候,就跟你提到過。”雨墨輕聲的說道,說話時他的目光一直在白淺身上。
白淺沒有去看他,而是盯著遠處,好像是看風景,眼神閃爍。
“我聽說鍾家的大公子,加入了劍宗,隻是不知道這一次他會不會來?”雨墨想了想,說道。
石橋下的湖水迎著微風輕淌著波紋,白淺有些驚訝。
看著那橋下的湖水,雨墨看到了那波紋中白淺的側臉。
看著那輕蕩的水紋,雨墨想到了緊張時那心髒的亂跳。
心意不是行李,所以沒有重量,很難提起,也更難放下。就像年輕,就像感覺,就像你想做事情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雨墨拍了拍石橋上板柱,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