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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散席的學生可以自願的報名參加今晚的比試,雖說知道贏不了聽夜六院這些被老師教導出來的學生,但是想到聽夜宴不會出現失手流血的事件,這也是提升自己的一個機會,依舊的還有很多人來報名。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很多人都是奔著文科三座書院去的,聽夜六院分為文武,相對而言文科的書生要弱上一些,既然是挑戰,那麼就應該先對弱的出手。隨後,聽夜六院的學生也把參與對戰的名單報了上去,這些名單,除了朱教練和兩位代表朝廷跟紫杉園的大人物外,沒有人知道。
接著就是聽夜宴開始的時候了。
吳起神將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單,眉頭微皺,接著看向一個角落,麵無表情的說道:“流雲院與百花巷就沒有一個人嗎?”
曆年的聽夜宴都是六座學院參加的,但是從很早的時候,參加學院切磋的人,就很少出現流雲院與百花巷的學生,從開始詫異,到最後的理解。大家也都知道,作為大虞培養地方官員的流雲院,對於修行並不是很重視,即便有修行的人,也隻是修為平平。而作為女子書院的百花巷就更不用說了,主修醫學聖光術,修行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如今卻被吳起神將帶出了台麵。
吳起神將是大虞僅僅一位被帶出前線的神將,虞皇安排他在永安城管理各學院軍人入伍的事情,這幾年的平靜生活,使他從前線帶來的殘忍與好殺漸漸隱藏了起來,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
從他回到永安城開始,他就一直不理解文聖大人做的事情,也許就是武夫看不起文人,他很不習慣竹山這種對所有事情很淡然的風格。在聽夜六院中,每年入伍的屬文科書院最少,這也一直是他很反感的一點,那些文鄒鄒的書生有什麼用?為什麼虞皇還要如此重視?為什麼文聖大人對此沒有意見呢?
而作為十幾年以來,最重要的一場聽夜宴,竹山的人還是沒有來,流雲與百花巷依舊沒有人參加比試,終於讓他忍不住想做出自己的看法。
他不怕竹山會怪罪與他,因為在他看來他做的是對的,竹山或許也很想要一個這樣的做法。
宴席間變得一片安靜,流雲院與百花巷的領隊老師此時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但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個世界是一個武力為尊的世界,他們這些書生真的很難說些什麼。
但是他們不說話,不代表沒有人說話。
沉默了很長時間。
從流雲院隊伍的最前邊,站起了一個很小的少年,接著直接走到了人群的最中央。
他的身體似乎在顫抖,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緊張,但是他卻走的很堅定。他沒有去看吳起神將,沒有去看場間的幾位大人物,而是直接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流雲院,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