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下,天在黑,光線變的很昏暗。雨墨覺得有些冷,可能是因為此時的天氣吧。但又好似來自心底,是緊張,是遺憾,是失落。
“沒想到,竹山的人竟然會如此普通。”短暫的沉默後,首先開口的是白淺。
“可這是為什麼?”
從那位樵夫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從他說了一句話,接著是伐竹,再接著是邀請,最後離開。
看似很普通的事情,也是很尋常的連貫,但是這裏是竹山,所以這一些都令人不明白。
雨墨看了一樣近在咫尺的竹林,遠眺而去是一片看不到的茫茫林海,白雪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時隱時現,飄渺更如雲煙。
“或許我們真的錯過了什麼。”
…………
竹山深處是一座學府。
茫茫青翠的竹林裏,有一排很淺的腳印,腳印的盡頭便是那位很普通的樵夫。
一片青竹裏,忽然走出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樵夫的麵前。
此時的天空漸漸深沉,視野昏暗但是依舊能夠看清那人留著一頭很長的頭發,並沒有束起,而時很自然的散在了身後,垂在了背上,他穿著一件很大的黑色罩衣,腳上卻是一雙青色的長靴,整個人看起來很怪異。
見到這個人,那位樵夫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了嗎?”
“師兄今日回來的較晚,老師說讓我來看看。”那人回答道,說完這句話,他很恭敬的身體向前,從那位樵夫的背上接過已經裝的滿滿的竹簍。
兩人說著山路,踩在來時的雪地上,來時往回走,竹山不高,但是兩人走的很慢,而且一直再說話。
“今天山腳下來了兩個年輕人。”那位樵夫說道。
“來闖山的嗎?”留長發的男子問道。
樵夫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是兩個年輕人,我看他們的著裝應該是學生,而且那位少年的衣衫上有清風院的標誌。兩人在那裏練劍,著實是一番景色啊,還有……”
那名樵夫說了很多,從第一句話開始後,那位長發男子一直聽著,心想師兄每天伐竹都會看到一些無聊的事情,要麼風景,要麼人,再講一遍依舊的無聊,早知道不來接了,還不如在屋裏寫一會兒大字。
終於那位樵夫把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說完了,他看向那位長發男子說道:“師弟,你知道那位少年是誰嗎?”
“誰?”那位長發男子隨意問道,心裏想著估計又是一個無聊的人物。
“好像是雨家的人。”樵夫說道。
沒想到那位長發男子聽到後,腳步忽然的頓了一下,神色略為驚訝的看向那位樵夫。
“師兄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他手上的劍。”
那名樵夫看向了遠處的竹林,神色有些惆悵的說道:“那位可能成為我們師叔的人,他的劍。”
很長時間的沉默,長發男子問道:“老師知道嗎?”
“老師就算不說也是知道的。”
“那為什麼不接他來竹山?”
樵夫歎了口氣,看向那名長發男子,說道:“文淵啊,你不要總是放不下以前的事,站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