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點了點頭,接著從腰間將她的劍拔了出來。
長劍出鞘,猶如絲帶一般在空中飄蕩了數下,接著直挺挺的刺了出去。
雨墨疑惑的認真看去,恍然明白了為什麼。
那是一把秀劍,比普通的劍要窄,要薄,更要輕飄。
用這種劍的人很少,並不是因為它的名字,而是因為它太過柔軟,斬不出力道。這樣的劍,大多數都是用來表演的,很難看到有人用它當做武器。
然而白淺用了,而且看起來很好。
細長的秀劍上忽然散發出了皎潔的光芒,一股清冷的劍意轉瞬之間便籠罩了整片林間。
那片光芒如月光,分外的皎潔。
白淺出劍,月光便落在了劍上。
秀劍揮出,皎潔的光芒便灑在了雪地上,如月光照耀。
一道溝壑應光而出,掃著雪花而去,接著再延伸,送到了青竹之上。
哢
青竹裂了,接著斷開,隻是一片光芒,劍還沒有擊上,青竹便碎成了無數片。
“怎麼樣?”白淺看向雨墨,順手幾分過了一片飛來的竹片。
雨墨吃驚的點了點頭,他是有心理準備的,可還是沒有想到,白淺竟然如此的強。
“白淺,你真是一個天才。”
“……你學我說話有意思嗎?”
“我是認真的好嗎。”
雨墨雙手報劍在懷中,接著向白潔行了一禮,他學的是從書上看到的,劍客們的禮數。
“承讓了。”
白淺感覺有些別扭,不過又覺得有些有趣,也學著雨墨的動作行了一禮說道:“彼此,彼此。”
竹林緊挨著這片被雪覆蓋的草地,光禿的樹枝與青翠的竹子相比,少了很多的朝氣,少了很多的契機,時不時的有風吹來,然而卻依舊的很是安靜。
忽然的,安靜的林間傳來了一道聲音。
“如今哪裏還有人行你們這般的禮數,鄉野傳說,小說中寫的東西,你們怎麼能夠相信呢?”
聽著這個聲音,雨墨白淺兩人原本行禮的動作忽然一僵,神色頓時變的緊張了起來。
在竹林深處不知何時走出了一名樵夫。
這名樵夫眉眼寬厚,神態淳樸可親,身上穿了一件如今日子裏很單薄的長衫,腳下也是一雙很舊的布鞋,無論是長衫還是布鞋上麵都沾有很多的脆葉,看起來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的樣子。
樵夫右手握著一個斧頭,左手還拿著像是剛剛砍下來的竹子,而他的背上,背著一個很舊的珠簍,如今已經放滿伐來的竹子。
他看起來很瘦弱,但又強壯無比,因為他的肩膀很挺,他握著斧頭的右手很有力道。
雨墨目光在那人的斧頭與竹簍之間來回的晃動,最終目光落在了那樵夫的臉上,僵硬的身體踩慢慢的鬆弛下來。
這裏是竹山的腳下,整個天下的人都不敢在這裏行惡事,而這位樵夫看起來十分落魄,但神態卻十分可親,讓人生不出惡意,給人一種曆經世間百態的感覺,仿若說什麼都有道理,都十分的可信。
雨墨看向白淺,發現她也同時看向了自己,從兩人的目光中都能得出一個答案:“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