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發老者歎了一口氣,與另一位白發老者攀談著:“提拉米蘇,你看這天氣,到處是烏雲,老是打雷,可是又沒見到閃電,又不下雨,是不是上帝生氣了……”
“是呀!是呀……”那名被稱呼為提拉米蘇的老者應和道。
“喂!借過,請讓一下!”曹天衝著那一群老家夥叫了一聲。
老者們神色古怪地看了曹天一眼,沒人回答他,不過卻終於挪出了一條小路,讓他走了過去。
靠!
曹天暗罵一聲,心說這條路還真是窄呀,就隻能做單人直線運動,連彎一點都不行!與老者們錯身而過時,曹天回敬也似的也狠狠瞪了她們一眼,隻不過所有人居然視他不存在似的,甩都不甩!
算了!不和你們這群鳥人一般見識。
才要越過眾人,返回房間,突然一陣寒意,一股不安的感覺侵襲而來!曹天本能的向四周看看,發現四周異常的平靜。那些須發皆白的老鳥人,並沒有在注意他,相反卻是,所有人都抬頭望天,似乎天上會有一張大餡餅要砸落下來。
隻不過頭頂氣流暗湧,好像那張快要砸落下來的餡餅,準確的跌落位置,正是在他自己頭頂之上。
曹天心中疑惑,才要跟隨了老鳥人們的目光向上看去,卻在這時,一陣詭異的撕裂聲在他的頭頂響起。
曹天抬頭向上看,哇!一下驚呆了:這是什麼天空呀?
天色莫名突變。
曹天清楚記得,前一刻裏,天上還是雲淡風輕,萬裏無雲,一片祥和安寧。
可是現在,卻是突然之間變得烏雲密布。更加可怖的是,天空烏雲滾湧,被扭曲的像陀螺似的,中間突然裂開了像絲線一樣細的一道細長口子。那口子直貫天際兩側,似乎一下子將整個天空劈斬開了一道刃口,有股沛然無匹的威壓自刃口之間傾灑而下。
不過那一道刃口,很快又合上了,一切轉眼就又恢複到了烏雲密布的樣子!
前前後後似乎不到十分之一秒!
天被撕裂開了?天快要坍塌了?可是為什麼……媽的,肯定又是幻覺!
烏雲密布的天空,突然一下子又恢複平靜。似乎方才那濃墨似滴的無邊雲海,全都一下子被天給吞吃了回去。
一定又是那個死鳥人在搞鬼!
曹天疑惑地揉揉了眼睛,然後仰頭再看,一切正常。
不,有點不太正常,有一個小黑點,恢複平靜的天空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小黑點。
怎麼回事?
小黑點不斷逼近,而且好像越來越大……終於看清楚了,是一個人。
一個人,從天上掉下來了。
誰?
誰沒事幹跑天上去瞎轉悠,這是給雷劈了吧!嗯,一定是這群鳥人其中之一。
呸,活該!誰讓你們仗著比哥多一對雞翅膀,動不動就來臭顯擺,顯擺你們是鳥人,是會飛的鳥人。現在終於遭報應了吧!
哇卡卡卡——
曹天很沒公德心的暗自捧腹竊笑,若非他怕惹毛了那群老鳥人,早就笑出聲來。
即便如此,瞧他憋得滿麵通紅樣子,也有夠氣人的了。
隻不過,嘲笑別人的時候,一定要看清狀況,否則自己也很容易跟上一起杯具的。
還沒樂夠,曹天突然眼珠子一下瞪得溜兒圓,哇呀呀大喊一聲,抱頭鼠竄而逃。
隻不過已經為時過晚,逃無可逃。
原來從天上掉下來的那隻鳥,不知為何,原本離開他所在位置有十萬八千裏都不止的樣子,卻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可惡鳥人,突然撲棱了一下翅膀,想必是不想被摔死在做臨死前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