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小子,是你男人?”
朱穎醒來,美目四下裏轉了一轉,分明是被眼中所見到一切驚嚇到,呼吸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
“發生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吼——”那阿龍卻沒心情跟朱穎解釋什麼,更何況眼前這種場麵,於他們兄弟三個,算得了什麼大事情,比這個糟糕百倍千倍的場合,他們也不是沒有折騰過。阿龍急於得到答案,見朱穎半天不回答,大手一撈,撈住了朱穎的長發,將她腦袋狠狠提起:“那小子,說是你男人,是不是?!”
曹天,在聽到朱穎蘇醒來的刹那驚問出口的那一句話的刹那,沒來由心頭一顫,突然之間,莫名地一股熱流自胸腹間奔湧而起。
是啊,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能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一下子死了好多人,幾十號的人眨眼間就死光光了,有的是被活生生砸成了肉餅,有的是被眼前那個光頭惡男當做美味血食活吞進了肚腹,有的還半死不活的人,更是被那另外一個紋身虎紋的惡男用奇怪東西悉數收走,可說是死了連根毛都沒留下啊!
發生了這等血腥恐怖嚇人事情,可是自個呢?自個方才竟然會麻木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地步,自個麵對這樣的人間慘劇,慘絕人寰的血腥恐怖嚇人事件,竟然就隻是想到了怎麼逃命才好,半點兒的同情心竟然都沒有生出來……
可怕啊!
恐怖啊!
怎麼可以這樣麻木?
怎麼自己曾幾何時,也變成了如此漠視他人性命存在的一個人了?這種可怕的心態,比之眼前這三個喪心病狂殺人狂,又高尚了多少?自己比這三個人形凶獸,到底又仁慈善良了多少?
曹天突然醒味過來,不禁被自己的表現嚇倒。
不過朱穎醒來後那朦朦朧朧的一句話,卻仿佛澆滾在了冷水池中的一瓢滾燙熱油,原本冷漠淡定的胸懷深處,登時有一股衝天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吼——
抑製不住地,他也是仰頭衝天大吼一聲,聲震四野,如同那天上滾滾壓下的驚雷炸裂。
看到那阿龍粗暴地抓了朱穎的長發施暴,曹天胸腹間那股衝天怒火,更是一下子砰然炸開了。
“吼!放開她!我警告你,立刻將你的髒爪子從老子的女人頭上拿開,否則,老子殺絕你全家!”
轟隆一聲響。
那曹天,話音甫落,一步十尺,似乎施展了縮地成寸的神功那般,竟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那阿龍的跟前。雙方之間距離,不足一拳之距。
“放手!”
曹天雙眼似在噴火,惡狠狠盯住了那阿龍的雙眼,他伸出手來,很是自然地,一下將朱穎從對方魔爪下搶了過來。
“吼!你揪掉了我女人四根頭發,老子現在便打還你四拳!你要是敢躲閃開來,躲一次,老子多打你十拳!你若是不服氣,老子便站在這裏,讓你跟你的兩個兄弟一起動手!”
嘭~~~~~~嘭~~~~~~~~嘭~~~~~~~~~嘭~~~~~~~~~~~~
說話之間,曹天攥緊了一隻沙包大的拳頭,果真照準了那阿龍的麵門,連續嘭嘭嘭嘭轟出四拳。
曹天突然搶步上前,奪過朱穎,說話間又出手如電轟出四拳,這一切述說起來繁瑣無比,實則真正發生,卻都是電光石火的一刹那功夫,以至於他話音落下,人救下,狠辣的四拳也轟擊完成,而他自己,也已經攬住了朱穎的蠻腰,施施然退到一個相對安全些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