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雷!”
“嗚嗚嗚,我就是張大雷!哇哇哇,這位……這位好心的大哥,你真的有法子……有法子救活我老婆和孩子嗎?!你真的有法子救活他們嗎?!嗚嗚嗚……好心大哥……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哇哇哇,好心大哥,隻要能救活我的老婆孩子,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張大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倒在曹天腳下,邊說邊咚咚咚給曹天磕著響頭。五大三粗一個大老爺們兒,這會兒卻嗚嗚咽咽哭成淚人一個了。
“張大雷,你命犯孤星,你的妻女今日蒙遭劫難,一切根源,卻都要落在你的身上!”
“嗚嗚嗚……好心大哥,你說什麼?”
“張大雷,你殺生太多,到了如今這步田地,還要執迷不悟嗎?你身為屠戶,宰殺豬羊服務大眾,原也是正當職業,本也無可厚非!可你心理變態,每每宰殺牲畜時,不是痛快一刀了解了牲畜性命了事,卻非得使用特殊手法虐殺,隻是為了能多接幾碗活血,還要活生生將其髒腑取出,卻隻為了牲畜下水好處理些個!你做過的這些事,當真就心安理得嗎?”
“好心大哥,我,我,你,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管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老底,張大雷,你且說,方才我提到這些,你可改的了?”
“改的,我以後便是餓死凍死,也不幹殺豬宰羊這營生了!”
曹天語出驚人地揭了這個才隻見過第一麵的壯漢的老底,雲淡風輕恍如一得道老僧那般,把一個殺生屠夫給‘點化’得放下了屠刀。
他這番行徑落在四周人眼中,尤其屠夫張大雷的兩個小姨子,乍然聽了他的話,吃驚的樣子簡直被人當街剝光了衣服還要誇張。
其他那些各懷心思的看客,像馬興等人,驚詫莫名,看曹天時,跟看見了一個兩條腿的人形怪物沒啥兩樣。
曹天不睬周圍人如何觀感,卻一副打定了主意要說話噎死人的架勢,就聽他話道:“張大雷,你現在遭了報應,活該有今天的災禍!你的大肚子老婆死了,你沒出生的兒子死了,你沒出生的女兒死了,你很痛苦,也很難過是嗎?”
“哇哇哇~~~嗚嗚嗚~~~”
“你想讓你老婆活,你想讓你兒子女兒活!”
“嗷嗷嗷~~~哇哇哇~~~”
“你想讓我救你的老婆孩子,不管我讓你幹什麼你都願意,就是立馬讓你去死你也願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張大雷響頭磕個不停,腦門早磕出來血暈了。
廢話!簡直廢話連篇!
這還用問?這還用問!白癡也知道,白癡也看的出來,白癡也明白張大雷響頭磕個不停所代表的含義。
奈何眾人都瞧得一清二楚的事情,偏偏有人就是一直在裝傻充愣,偏偏就是有人在假裝不明白!
那個人自然是曹天!眾人眼裏的瘋子傻子白癡變態蠢材曹天!
曹天在眾人的殺人目光注視下,非但毫無收斂,相反卻得寸進尺似的,要多欠扁有多欠扁。隻見他毫無廉恥地生受了張大雷十多個響頭之後,忽地怪叫一聲,大翻著白眼,忽然肢體僵直地手舞足蹈起來,並且圍住了張大雷轉起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