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的古樹錯落的分布著,綠色盈野,叢林間奏著歡快的鳥鳴,間或還有一些野獸的吼叫之聲。
陽光透過稀密相見的樹葉灑落了下來,照在林間,斑斑點點。
這是一個十分幽美的山林,一個世外的桃源。
天,是藍的;山,是青的。
呼嚕……呼嚕……
一個低沉的與周圍這寧謐的環境是那樣格格不入的聲音卻是毫無來由的響起,讓這寧靜的山林多了幾分不和諧來。
發出這個聲音乃是一個蓬鬆著頭發仰躺在一塊樹林間大山石上的一個少年。
那亂蓬蓬的頭發顯然是主人不在意的結果,因而導致了那少年的大半臉龐都被擋住了,而剩下的大部分被那一隻手臂擋住了。他的睡相一如他的呼嚕聲一般糟糕,那寬大的足以橫躺五六人的大石他竟然可以睡到了邊緣的地方,一半身子還吊在了外麵。真讓人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在這樣的情況都沒有掉下去隻能說是一個奇跡了。
但這奇跡顯然是不能持續的,因為,因為……
“砰”的一聲結束了那呼嚕呼嚕的聲音,但同時的又是想起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來。
“你這灰孫,什麼破玩意兒啊,害得小爺連覺都睡不靈醒。他奶奶的,都不大點,害得小爺都摔了……”
這大石在少年的一腳之下,轟然間竟是崩碎了老大一塊。
“嘰嘰……嘰嘰……”
錯雜的鳥鳴聲打斷了少年的咒罵。少年猛一抬頭,隨即破口罵道:“你們這些賊鳥,居然敢笑話小爺,找死啊。哼,還飛,看小爺不把你們打下來下酒。”
彎下腰去,撿起幾塊碎石,而後隨著幾聲破空的銳響過後,那原本嘰嘰喳喳的大鳥悲鳴著掉到地上,折騰了幾下就是不動了。
這少年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走了過去,撿起兩隻大鳥,提在手中嘿嘿說道:“讓你們笑小爺,看小爺將你們如何燒死。哦,不對,你們已經死了,不過那也沒事,死了也可以再死嘛……”
死了還可以再死,這少年的話顯然的是十分的無來由了。但他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少年嘰裏咕嚕說了好大一通才停了下來,他仰頭看了看天色,忽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糟了,又睡過頭了,回去死老頭又要囉嗦了,真是麻煩。最麻煩的還是沒有打到什麼獵物,嗯,不過這幾隻賊鳥倒是蠻肥的,應該可以交差了吧!嘿嘿,死老頭,你可有福了。恩,小香兒公主也有口福了。嘿嘿。”想到得意處,他更是大聲笑了起來。
隨後的他就是拍拍屁股,雖然他再怎麼拍也是難以拍去一身的邋遢,但他還是這般做了。隨後的,他搭著這幾隻自動送上門來的獵物就是朝著部落的方向去了。
這少年的名字叫止戈。
止戈曾經是問過死老頭為什麼給他取這麼一個名字,因為在部落裏,那些同樣的少年不是叫狗蛋,就是什麼黑娃子,張幺兒之類的。止戈甚為好奇自己的“與眾不同”,但是每次問到死老頭的時候,死老頭隻是摸著那亂揪揪,髒兮兮的胡子故作高深的笑著,並是不回答,被問得急了,也就說是他撿到本書上看到的。止戈雖然是口上對死老頭大為不滿,但心中卻是時常為自己的名字沾沾自喜著。
因為止戈覺得他的名字太好聽了,當然了,在和那一堆什麼狗蛋黑娃子的名字比起來的時候,他簡直就是死老頭嘴中說的高雅之士了,雖然止戈同樣也不明白什麼叫“高雅之士”。但想來總是很了不起的人了,至少,是和死老頭說的那些超凡脫俗的修士應該說是一類人了。止戈對那些修士有著極大的好奇,一如所有的少年一般,他對故事有著十分濃厚的興趣,自聽得懂話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想纏著死老頭要聽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尤其是對於死老頭嘴中的那些修士,他更是有著十二萬分的興致。
當然了,止戈最感興趣的還是小香兒公主了。說到小香兒公主,止戈就不得不想起她和自己的身世來了。
止戈不止一次的問過死老頭,他的爹娘去哪裏了,但死老頭卻是把頭一甩,不屑的說道“你沒爹娘,是我撿來的”。同樣的命運還有那小香兒公主了,小香兒公主並非是個公主,她同樣是和止戈一般被死老頭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至少,死老頭是這般說的,至於究竟如何,止戈也無從查證。
小香兒公主本來名字叫香兒的,是個比止戈小上兩歲的少女。生得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如今已經是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