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五城,除寧遠城外,一城在北,一城在西,兩城在南,稱為寧遠北城,寧遠西城,寧遠南一(南二)城。
星琰隨著星晨出了寧遠城南城門,向南疾馳。時而看著星晨,納悶的同時也有點好奇。昨晚星晨悄悄告訴他,發現了冷金門“代理門主”冷陽表現有些異樣,但具體為何卻不知道,建議悄悄跟隨看看。
星琰也怕冷金門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做些危害星月穀的事情,也就同意,和星晨二人未驚動任何人悄悄出城而來。
一個先天境,一個神魂境,不過一個時辰就向南行了三百裏地,接近寧遠南一城。和其他城池一樣,城外修築了許多大型莊院。
星晨指著遠處一排數個莊院,低聲道:“據我暗中所遣探子回報,這數個莊院其實已經悄悄在了一家名下。那冷陽就多次出入此地。”
星琰星晨二人悄悄的從一僻靜處進入了莊院之內。
……
坐在大廳中,冷陽聽著諸武,容二娘等人的彙報。選中此地作為與他們接觸溝通之所,一是遠離寧遠城,星月穀一時半會也注意不到這邊來,二是此地距離望海城更近,現在紫洛城的往來都是海路經望海城,這裏也就更方便及時一些。
冷陽最後道:“之前一批外門弟子,因為多是居於要職,仍回原位,另外一些無甚職權的,也都安排去了一些要緊關鍵的位置,此地日常守護不超過十人,這一次之後,弟子有些充裕了,此地就需更充分利用起來。每個外門弟子的職位,不妨安排兩三個人輪替,閑下來的回此地修煉,有裘長老等先天境強者,以前的武院大師指點,修煉將更快速!”
眾人都是連連點頭,倒不覺得這是冷陽限製他們權力的舉措,成為一個門派的弟子,他們的追求都已有不同。武者,誰不想在武道之途上走得更遠?單是先天境五百年陽壽的誘惑就敵過一切的財富和權力!
“好了,咱們出去吧。”冷陽帶頭,眾人尾隨其後,出了大廳,走向一個巨大地演武場。每一個莊園占地就已極大,他們將挨著的幾個購入打通,空間更是不小。
演武場中,此時正站著兩百人。這一批外門弟子,武師後期的武者占了六成有餘,對角丘山礦山中湧現出有潛質天賦的武師中期和大力武士出身的武師初期各近兩成。
又是一番與曾在對角丘山的外門弟子入門儀式一樣的步驟,激動難抑的眾武者發下忠誠的誓言,血酒,冷陽簡單的訓話,三條門規,和一枚洗髓丹五枚培氣丹的獎勵。
……
遠處,潛在一牆後的星琰心中掩不住的無盡震撼!他們從不曾想道,冷金門暗地裏,有著如此大的實力,不說其他,就是這一口氣兩百枚洗髓丹,一千枚培氣丹就是絕大的手筆!
再加上冷陽許諾的一些基本福利,這哪裏還是外門弟子,星月穀的核心弟子培養也不過如此。
在寧遠城冷金門駐地,冷陽比金振聲等人都還低調,宛如不存在。上至星月穀老祖月嘯秋,下至星月穀武師初期的武者,都把金振聲等人爭取來的一個“代理門主”當成一塊蒙羞布,從不曾在意過。
可現在,看著遠處高台上的,他之前還一直未曾見過的冷陽,那種讓他都禁不住心神動搖的淩然威儀,簡直就是天生的權柄掌控者。
“星晨,你這次發現的及時啊,咱們還從不曾知道冷金門居然是隱在暗中更致命的毒蛇!這次回去,一定要要告知眾人,當日的承諾也不需再守了!”星琰對星晨傳音道。
陡然,似被毒蛇纏縛,腰間猛地一緊。心中一凜,欲要行功掙脫,卻忽感纏縛腰間的藤鞭詭異的波動,散發神秘之力,他的力量,真氣都是一散,根本不能凝聚形成攻擊防禦。
接著一股巨力順鞭傳來,他伏在牆上的身子高高飛起,飛出數十丈,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就見三雙秀美的女子的足,仰頭看去,是表情各不相同的注視著他的三個女子。
“你們是誰?”星琰未曾見過冷冰冰,笑笑。
笑笑卻不與他說話,麵帶怒容,當即就是上前一腳踢在星琰臉上,星琰直接摔飛出數丈。星琰現在根本未受一點傷,隻是腰間纏縛之藤卻讓他難以凝聚力量反擊,爬起之時,自己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你這個卑鄙之人,既然敢讓星晨對我師父動那樣的惡念,就要做好被我們報複的準備!”
星琰道:“你們是冷冰冰,冷笑笑!”這才似記起什麼,扭頭看向一側,星晨就麵帶莫名冷笑的站在遠處。這一幕直接又讓他吐出一口血來,現在一切都明了,今日之行,根本就是星晨配合冷金門之人給自己準備的死亡陷阱!
“為什麼?為什麼!”第一句是疑問,第二句卻是撕心裂肺的質問。
星晨緩步走到星琰麵前,看著匍匐在地的星琰,蹲下身,擰著他叔父的下巴,冷聲道:“你問我為什麼?嘿嘿,叔父,你真是聰明啊,告訴我月家不可信,星家旁支不可信,讓我慌了神,冒著巨險去與冷門主他們為敵。可你怎麼就不曾告訴我,其實你也不可信的?你支使的我團團轉,你不動聲色,最後,得益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