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卻搖搖頭不肯站起。
冷肅心頭莫名一沉,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星晨抬頭看了看冷肅,又看了看月星,隻看得這小子心中咯噔一聲巨響。接著,就聽見星晨說出了讓他驚駭欲絕的話來。
就見星晨跪在地上,道:“姨父,我昨日才到寧遠城,之後機要大殿商議事散,已經深夜,我和表弟促膝談心,他就說到一個叫冷冰冰的女人。我旁敲側擊,這才知道是姨父之前在寧遠城的女兒,也應是月星的姐姐,不過他語氣稱呼中,不僅沒有一絲親近之意,反而有許多厭惡。我當時就順他之意說了那素未相識的冷冰冰幾句不好的話,表弟就突然給我說了個計策,說想整她一下……”
冷肅臉色已經陡然冰冷,月星更是驚呆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月遙嚇得趕緊去拉星晨,低聲道:“你們表兄弟說點什麼意氣之話用不著這麼鄭重其事吧?”
“讓他說!”冷肅的聲音幾乎都可凍裂空間大地,月遙心中一顫,不敢再去打斷。
星晨臉上懼怕與慚愧兼具,頓了好久才道:“表弟先對我說了她是何等的美貌迷人,還將以前與我有瓜葛的女子對比,誇得天上仙子也似,我……我就有點動心。
他就說咱們星、月兩家素有聯姻的傳統,冷冰冰也算是月家的女子,他可以幫著撮合牽線。今天早上表弟就去冷金門的院落,說姨父思女成疾,將她哄騙了出來,將我從叔父那裏得來的軟香酥用在了她身上。中了軟香酥後,冷冰冰渾身無力發軟,月星將她帶出了駐地,上了一輛馬車,中途就交給了我,他就獨自回家了。”
月星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地上,以前和他最是要好,這時卻無恥的胡編亂造,對他極盡汙蔑的表哥,尖叫道:“不對不對,你說謊,我根本沒主動說她,是你旁敲側擊打聽,還說仰慕之類的話,讓我幫你和她有個獨處的機會!”
星晨看著月星搖頭道:“月星,大家以前寵溺你真是錯了,我昨天才到此地,之前和她一麵未見,哪來仰慕傾心之說?”
“我怎麼知道?你當時明明這麼說的,明明這麼說的!”月星找不到話語,隻得反複說這話,還想再說,卻已感覺到無盡壓力覆蓋在了心頭,渾身似被凍僵,一動也不能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見整個房屋都被冷肅以先天真氣封閉起來,讓外界感不到一絲情況,這才臉色難看的看著星晨,一字一句的冰冷的道:“說,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她現在哪裏?”仿佛隻要稍有不對,就要一掌打死他。星晨在碧天島的劣跡冷肅又不是不知道,可要真的在她那可憐的女兒身上發生這等慘事,他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之舉。
月遙臉上也是驚駭欲絕之色,她從未想到,自己一直溺愛,從來都視為不懂事的孩兒的月星居然敢揣掇表哥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瘋狂之舉。
冷冰冰她也見了,實在是我見猶憐的女孩兒,作為父親的冷肅本就對她有無盡愧疚,要是……要是她真被他們倆給害了,她毫不懷疑冷肅會一掌一個把星晨連同他的親兒子給殺了。但她此時根本不敢上前勸阻。他為了月星,已經昧了許多心,月星要還不爭氣,她還能如何?
星晨似乎一時也被冷肅氣勢所懾,過了許久才吞了吞口水道:“姨父息怒,姨父放心,冷冰冰並沒受到一絲傷害,她雖然受了些驚嚇,不過在我駕車出城不久就被急尋來的冷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