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星家一係還是月家一係的武者,都各自心中一動。其實,他們都已感覺到了星柏死後,一直“如膠似漆”的星、月兩家的微妙難言的變化。不過,這種事情不能說,說了反而更糟糕。月嘯秋也隻能含糊的點一點。
“星柏長老的犧牲是為了給我星月穀開辟出一個安定的環境,這樣的功勳不能不酬!”月嘯秋說道:“星柏雖死,但他作為神魂境後期的修煉資源我決定保留,由星柘,星涯,星洱,星琰你們四人掌管。如何分配給星家子弟,由你們自己決定。”
又看向一個麵色沉痛的先天境中期武者道:“星淳,你是星柏的兒子,以後分配給你的資源定在神魂境初期這一級。”那星淳眼中瞬間閃過不可思議的喜色,其實從父親星柏之前一代,他們就成了星家旁支,現在星琰,星晨才是星家嫡傳。資源遠沒有想象中豐厚。
月嘯秋說完,看向諸人,問:“我這個建議,你們可有不同意見?”
月渚首先道:“我同意。”
又一個月家神魂境道:“我同意。”
“同意!”
“同意!”
這樣的事情,冷肅自覺地沒參言,而奇怪的是,星家之人也都沒出聲,全是月家武者點頭同意老祖的分派。
月嘯秋點點頭:“那就這樣吧,這段時間,大家不是長途奔波就是勞心勞力,現已深夜,就都散了吧。”
月嘯秋去了專門給他依著以前隱居之地重起的居所,剛進去,一個他比較看中的,專門照顧他起居的月家先天境後輩給他沏上一杯熱茶,看著盤旋升騰的白汽正自出神,一人走了進來。
“來了?坐吧。”他並未有驚訝,隻是淡淡的道。
月渚直接坐在了月嘯秋的旁邊,那後輩也給她沏了茶,安靜的退了出去。
兩人卻一直未說話,熱茶漸涼,她才道:“星琰他們這段時間想法很多,他們負責的產業、見過的勢力,都似有獨自結交的意思。”
月嘯秋歎道:“這也難怪,出了星柏這樣的事情,誰都會有些猜想。他們現在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頓了許久,這才道:“這些不要多管,先努力營造好在寧遠城的局麵吧。”
月渚點點頭,道:“那老祖宗您休息,我走了。”
走出老祖房屋,看著漆黑的夜空,月渚心中漫想。其實,在老祖設立公產,讓所有神魂境參與管理,月家神魂境人數遠多於星家,自然也都有些微妙的感覺,似乎,真的隻需要月家的意見就可以左右整個星月穀資源。自然,也就猜想這是否是老祖的手段,雖然大家從未哪怕丁點暗示性的交流。
“或許老祖真有這樣想法,但是星柏之死,確實出乎預料,而且,對現階段的月家毫無益處,反而有害。”
出了機要大殿,星琰傳音叫住了星晨,兩人回了星琰的住所。星琰先是關心了一下他的修煉,才問:“剛才老祖的安排你怎麼看?”
星晨知道這是叔父對自己的考量,沉思了一會,才開口道:“星柏長老死後,雖然大家未說,我也能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之前我在船上得知這個消息雖然震驚,但還未想太多,今日卻看到了星家和月家的氣氛不對。老祖如此安排,加重星家資源,大概也有安撫平衡之意吧?”
星琰冷笑道:“是啊,安撫平衡,不過,也有敲打!”
“敲打?”星晨疑惑問。
星琰指點道:“以前星、月兩家分配資源利益之後,誰會幹涉具體分派?星淳什麼人,一個星家旁支而已,我和二哥一心修煉,都還未留下子嗣,現在咱們星家嫡傳就你一人,其他都是旁支。老祖當眾將星淳所享資源提升到神魂境初期,其他星家人怎麼想?你說的也對,安撫平衡,把咱們和他們平衡了!”
星晨悚然一驚。這才恍然,不隻是月家,就連星家本身,在父親等人死去之後,他們這兩個嫡傳就已經淪為弱勢中的弱勢了!之前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乃星家少主,天然的掌握著星家呢。
星晨在父親死去時,都沒有這一刻感覺孤獨無助。那時至少還有星家,而現在,居然連星家都不太靠得住!慌道:“咱們該怎麼辦?”
星琰道:“自然是盡量拉攏他人,抱團抗險!”
星晨又疑惑問:“除了星家就是月家,還能拉攏誰?”
星琰淡淡說出兩個字來:“冷肅。”星晨心中一驚,萬沒料到叔父看重的是此人,卻更是不解了,道:“他雖然是月星的父親,可在星月穀有什麼權力?”
星琰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星月穀所有人現在都把自己當了這的主人,可卻忘了,這裏掛著的始終是冷金門的牌子,隻要冷肅橫下一條心,月嘯秋的權力都沒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