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者麵有疑惑的看向宗主,等他吩咐。
“你就把寧遠城的變故說與無影宗主等人,並告訴他們,我赤炎宗為了配合無影宗和血影宗的計劃,這才放緩了強者入駐的步伐,導致現在如此慘重的損失。而且,經這次之變,也絕對成功吸引了青林宗的注意,當日協定也已完美完成。作為盟友,也該有所表示了。何況,紫洛城一年來都是亂糟糟的,紫洛宗對他們的打壓也日漸明顯,也再無留戀價值。”
說完之後,那武者退了出去,赤炎宗主臉色逐漸平靜下來,注視遠方寧遠城方向。聲音冰冷的低語道:“星月穀,你們把寧遠城做了安居寄身之所,不久就會明白,自己跳進了一個多深的泥坑!”
……
當日傍晚。
寧遠城核心區域,距武殿、城主府不遠,長寬均達數裏的所在,半年不到三易其主,招牌換了一個又一個,原為大力門駐地,後為洪劍宗駐地,現為冷金門駐地。
大小演武場就有著數十處,殿宇繁多,入駐數千上萬武者都不會擁擠。在一些關鍵所在都有著守衛,一個比較偏僻的大型演武場,場中有著近千武師初、中期的武者,被解除了兵刃防具,滿臉淒惶絕望的偷偷打量著有四位先天境,上百武師後期把守的四周。還陸續有著武者被押送進來。
一個手上握著巨斧的第八重後期武者與同伴低聲交談道:“看著樣子,洪劍宗的殘餘武師基本都在這了,即便有些漏網之魚,也不超過百人。這可真少!”
他同伴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以為這可和我星月穀比啊,咱們那是數百上千年逐漸發展出的規模。單是所有武師層次的弟子和武師第五重以上的仆役,就有著九千餘人。若是所有武師層次力量算上,一萬六七千。
而洪劍宗才發展多久,原來洪家和那樊家劍鋪,永福商會的所有武師力量總共才七八百呢,短短數月擴充了一倍有餘,還是收攏大力門殘餘和吸納了大量仆役和外門弟子之故。”
說到此處,這人看著演武場中的武者輕笑道:“說來這些殘餘大力門武者才是倒黴,才歸附洪劍宗被貶為仆役,心思才剛安定呢,現在又要改姓了。”
那巨斧武者搖搖頭低聲道:“上邊的心思還不定呢,咱們損失了神魂境後期的頂梁柱,昨日那些武師後期就被殺了個精光,這些人會不會去陪葬還不一定呢。”
正說著,卻見同伴臉色驀然一肅,心中一凜,就聽身後傳來冰冷聲音道:“再不好好做事,你就真要被陪葬了。”
巨斧武者硬著頭皮轉身立正,看著麵色冷硬的先天長老。先天長老眼光隨意掃射,他就心底發毛,最終此人卻是冷哼了一聲遠去,沒再多說,他才悄悄鬆了口氣。
在這冷金門駐地最大演武場裏邊,是駐地機要之地。星琰坐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中已經許久,麵色陰沉不定。昨日傍晚之後圍殺洪劍宗武者,隕落了神魂境後期的星柏一人。當即就有星家先天武者疾馳來報,在望海城的星琰黎明之前就已得知了事情始末。
他與當時在場之人同樣震驚之外,還感覺到詭異!那稟報之人言之鑿鑿,說實星柏在對方突然亮出本命之器後,應對出了差錯,被一刃梟首。
可星柏實力明明比對方強,一直占據上風。而且,從武徒一路走到神魂境的武者,戰鬥時趨利避害已經成為本能,即便是閉著眼睛,屏蔽神念,對於危險襲來,也能應對招架些時間,對方的殺招也沒到驚世駭俗的地步,怎麼可能被輕鬆鬆一刃梟首!
那星柏出此差錯,會不會是受了另外的幹擾?這樣的想法一起,像是一株毒草的種子紮入心田,再也難以遏製。隨著想法深入,他甚至有種“豁然開朗”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