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烈身旁此時卻坐了四人,分別是神魂境初期和先天境巔峰的樊長老,奢長老,另兩人也是樊長老,奢長老初見,一個神魂境後期的老者,一個神魂境中期的女子。
據剛才洪烈粗略的介紹,才知這是赤炎宗幾個月前支援過來,暗中潛伏的。隨之而來的,還有近十位先天境。而且,本來在以後一段時間還將陸續有著強者到來,因為這些強者在赤炎宗也是有著事務的,一下子抽離太多,會造成影響和損失,也容易為青林宗發覺。
這樣一兩年下來,洪劍宗的實力絕對會完成一個極大地蛻變。可現在,卻遇到了棘手的情況。
那兩人都是閉目不語,樊長老和奢長老都是眉頭深皺,真的沒想到冷金門來了如此一招。他們最多隻有一晚考慮時間,因為武殿給出的挑戰時間就是明日,若在這之前不應對,就是主動認輸放棄,那麼,洪家甚至赤炎宗四十年心血,就將成了冷金門的嫁衣!
可是應戰,他們心中都有些沒底氣。原來冷金門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冷鋒,冷冰冰兩個先天境罷了,若真是這樣的實力,完全都是洪劍宗擺弄的貨色,可是,冷金門又不傻,真想找死也不用這麼曲折,那他們哪來的這種底氣?
屋中之人正自思慮。
“報!”門外響起一個武者的聲音。
“進來。”
一個青衣武者走了進來,呈上一份信件道:“宗主,剛才我帶隊在外巡邏,突然一人從天上飛來,投下這封信件,什麼也沒說就飛走了。我檢看這信件,上有‘洪劍宗主啟’的字樣,未敢擅作主張,特來稟告。”
屋中五人均是心中一凜,那神魂境後期老者問:“他當真是飛來,而不是跳躍空中懸滯了一會?”
青衣武者肯定的點頭:“他從出現到完全消失也有將近五個呼吸,而且離開時是向上而行的。”
禦空境!幾人相視一眼,分析出唯有這一種可能。
洪烈檢查了一下信封,普通,沒有任何特質,拆開一看,隻一張普通泛黃的信紙,字數也僅寥寥數行,洪烈隻看了兩眼,就將內容盡覽,卻是臉色劇變。
“冷肅未死,居然還成了星月穀武者,現在星月穀欲借冷金門而存身,目標就是奪取寧遠城頂級區域宗派!”洪烈心中掀起滔天狂瀾。
信紙已在所有人手中轉了一圈,一個個臉色都是難看至極。那神魂境後期老者問:“當年你們是怎麼殺冷肅的?”
洪烈道:“當時我還未得宗內資助,修為才先天境中期實力,冷肅為人機警,剛發現中了圈套,根本不與我交戰,隻是向南狂奔,我隻能在後不斷施展靈體攻擊追殺,後來他逃到了海麵之上,更是潛入了水中,更難尋覓。
當時我四周尋找了半日未果,心想憑著一路追殺下來積累的如此重傷,若無人先天級療傷丹藥救治,根本活不了,也就沒再找。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被八竿子打不著的星月穀給救了!”
所有人都是麵色凝重。在以前,他們或許還不知道一個遠在十幾萬裏海島上的一個頂級區域宗派,可因香玉宮之故,碧天島四宗已經人盡皆知,而唯一生還的星月穀,自然也為人關注。
信件所述一個禦空境中期,十餘位神魂境,四五十位先天境絕對不虛。至於送信者誰,他們也沒心思關注了,或許是早於星月穀有著宿怨的禦空境強者也說不定。他們現在更關注另一件事。
麵對幾人的凝視,洪烈終是歎了口氣:“咱們逃吧!”
奢長老麵色有些不甘道:“宗主,咱們經營此地費了多大的心血啊!”
洪烈搖搖頭道:“你以為就此放棄我不心疼嗎,我為此甚至死了兩個兒子!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咱們現在的實力完全無法和星月穀抗衡。”
見眾人麵露憂色,洪烈安撫道:“不過,也不用擔心,此地距赤炎宗也就兩千裏,隻要咱們到達那裏,星月穀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何況,即便冷肅和咱們有刻骨深仇,可星月穀也不見得會為此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