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也隻好先交出來,等回到屋裏後,湘雲得意的去看她。這幾日幾個回合下來,寶釵是一點便宜也沒占著。湘雲進府時也帶著東西,她就算想拿捏都拿捏不住,況且寶玉還替湘雲撐著腰,一見湘雲哭就去說她的不是。沒辦法,寶釵對湘雲也隻能是不理睬。
偏今天湘雲也得了消息,早早的便等著她回來。說了幾句風涼話,寶釵氣得竟暈了過去。等寶釵再醒來時,才發現王夫人也在自己屋子裏,隻是那眼睛裏冷冷的。寶釵不解何意。
王夫人見寶釵醒來,便站起來說道:“你休息幾日,有些事兒等過些日子再說吧。”王夫人走後,寶釵叫來文杏問其原因,文杏也不知道。
寶釵沒有辦法,隻在心裏想著。
王夫人出來後沒有到別處,而是直接去了賈母屋子。給賈母說了這事兒後,賈母頭都有些疼了:“怎麼才發現?”
王夫人說道:“原先總以為是不好生養,可這次請得是王太醫。才知道她是被下了藥,這日子也長了,就算調理也是不行的。媳婦也沒辦法,隻得先來討老太太的主意。”
賈母半天不語,過了會兒才說道:“這薛家如今算是完了,寶玉日後還要從仕途上走,我怕她到底會耽擱了寶玉。”
雖說寶釵是王夫人的外甥女,可是一聽賈母這話,王夫人也顧不得這些:“這不孝有三,無後自然為大。不如就讓寶玉休了她另娶?”
賈母搖搖頭說道:“這如何能行,薛家才出事兒,咱們便休了她,外人不知道還以為咱們是那等勢力之人。萬萬不可。”
而這時,怡紅院的人又來報說鶯姨娘滑胎了,這下連賈母也坐不住了,扶著鴛鴦便和王夫人一起去了怡紅院。
過去時,寶釵和湘雲都在院子裏,見賈母過來,忙上前去扶,賈母摞過寶釵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寶釵還沒說話,湘雲便說道:“方才鶯妹妹得知薛家出事兒,便去看奶奶,可不知是怎麼回事兒,我便聽到奶奶屋裏傳出鶯妹妹痛呼的聲音。等我進去時,就發現鶯妹妹倒在地上已經見紅了。”
賈母又看向寶釵,寶釵忙說道:“實在不關孫媳的事兒,方才鶯兒去見我時,說了幾句不得體的話,我看在她有孕的份上,也不理論,隻讓她先下去。可沒想到她一個不穩竟摔倒了。”
“是嗎?”賈母一點也不信,等裏麵的婆子出來後,賈母問了情況,一聽是成形的男胎,賈母的臉更是沉了下去。
賈母扶著鴛鴦進到屋裏,這屋裏已經點了香,但房間中還有著淡淡的血腥,賈母看著躺在床上的鶯兒,那蒼白的臉色讓賈母也有些傷心了,這可是自己的重孫竟然就這麼沒了。
鶯兒見到賈母,強撐著要起來,賈母忙阻了她說道:“好生休息吧,等養好了身子,還會再有的。”說罷,賈母吩咐好生服侍著,這才出去。
等出了門,屋裏才傳出壓抑的哭聲,賈母微閉了閉眼,這才睜開看向寶釵:“我也知這幾****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這般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