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紹祖開口要繡橘時,迎春原本並不想給。她想替繡橘和司棋找個好人家。但等迎春問過繡橘,見繡橘也願意,迎春勸也不肯聽,隻得隨她。但也擺了酒,將她抬為姨娘。可沒想到,繡橘自當了姨娘後,那心也大了。開始有了別的想法。
迎春冷眼瞧著繡橘。繡橘從沒看過迎春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自己,繡橘有些心虛了,可還是嬌聲說道:“大爺,這如何使得,這家原應奶奶管著,我怎麼敢奪奶奶的權。”
孫紹祖冷笑道:“這家由誰做主,還用你說不成?我說你能當得,你就能當得。”繡橘挑釁地看了迎春一眼。
那司棋是再也看不過眼了,直接說道:“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本來主內便是正室的事,哪裏輪得到姨娘來管。”
迎春一聽司棋這話,心裏暗叫不好。剛想說情,隻見孫紹祖一個巴掌上去,司棋直接倒在地上。
孫紹祖罵道:“小蹄子,打量著我好性兒?這個家輪到你一個奴才說話?這次先給你個教訓,若下次再敢這樣,直接把你賣到窯子裏去,我看你還敢張狂。”
司棋聽了這話,也知這孫紹祖是說到做到的。心裏再有不服,也不敢說些什麼。迎春木呐的說道:“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罷了。”
孫紹祖聽後連理也不理迎春,摔門出去了。繡橘心裏再得意,可麵上還是有些驚慌道:“奶奶,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知大爺怎麼就說讓我管家了。”
沒有孫紹祖在,司棋是再也忍不住說道:“你在這兒充什麼好人呢?剛才怎麼不見你勸著姑爺。好歹你也是從賈府出來的,你就這麼見不得姑娘。”
繡橘急忙說道:“司棋姐姐別誤會了,當初我答應和大爺在一起,也無非是想著好歹姑娘不受寵,在家整日受氣,不如我在前麵幫著姑娘,好讓姑娘日子好過些,沒想到司棋姐姐竟這般說我。”
迎春不讓司棋再說下去,便淡淡說道:“你也快去吧,省得找你。”繡橘隻得答應著退了出去。
等繡橘走後,司棋氣道:“姑娘就這樣讓她走了,難不成姑娘真打算不管這家了?”
“管不管都一樣,他娶我也無非是看上賈府的名兒了。現在既落不得好。他怎能容我好過?這家不是繡橘管也會是別人管。都一樣的。你也是的。知道他的脾氣,還那般說話。來讓我看看打疼了沒有?”
“姑娘放心吧,我受得了,隻是以後姑娘也不管家了,那繡橘也沒好心,咱們的日子就苦了。”司棋想想都有些頭痛。
“再苦又有什麼?好歹這麵子上的事,他總要顧些的。以後你也小心些,別和她硬碰。”司棋答應後,想著迎春還沒吃午飯,便去了廚房想拿一些,可這一去,再回來時,迎春發現司棋的臉上比剛才更紅了。
再看司棋,總躲著自己的眼神。迎春的心暗沉了下,隻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司棋不想說出來,讓迎春難受,便說道:“也沒什麼,隻是路上碰到繡橘的丫頭說了會兒話,也就耽擱了。姑娘吃些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