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二爺最近和寧府珍大爺走得也太近了些。整天混在一起,而珍大爺自從蓉大奶奶去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奶奶也該勸勸二爺才是。”
“怎麼回事?”鳳姐知道賈珍是忠順王的人,可忠順王的心思,隻怕野得很,若真牽連到賈璉身上,日後巧兒隻怕也受影響。自己統共就這麼一個女兒,也該為她好好打算一下才是。
等賈璉回來後,鳳姐顧不得別的,將賈璉拉進內室。賈璉有些意外了,隻悄聲打趣道:“二奶奶怎麼也這般著急了?”
鳳姐開始還沒明白賈璉是什麼意思,突然間見賈璉促狹的笑容,鳳姐方才明白,紅著臉啐了口賈璉這才說道:“和你說正經事呢。淨想歪的。”
賈璉笑道:“二奶奶這正經話是想在哪兒說呢?”
鳳姐也知自己若是再和賈璉這般糾纏,這話是說不成的。便直接問道:“這段日子,你和珍大哥走的倒是近乎。”
賈璉聽了這話,這才正色說道:“你從哪兒聽的?”“還用打聽呀。每日價問你,你也都說是珍大哥找你。”
賈璉半天沒有說話,鳳姐等不急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也是知道的珍大哥是忠順王的人,難不成你也有這個心思?”
“這到沒有,忠順王隻不過是皇上的弟弟。皇上對他也頗為忌憚。我怎麼可能站到他那一派中。隻是這些天,珍大哥總叫我去喝酒,我也就去了。也沒說別的,你放心吧。”
“能放心嗎?不說別的,隻他整天和你在一起,再說他沒說別的,你說別人會信嗎?你別惹禍上身,連累了咱們家才好。”
鳳姐還是擔心的勸著,賈璉半天不語,後來才說道:“我也知道,以後少去也就是了。你放心吧。今天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吧?”
鳳姐歎道:“還算好些,隻是又讓大太太衝我發了一通火,隻嫌咱們如今不管家了。”“理她做什麼。我告訴你,千萬不敢再惹這些事了。如今外麵的事我也推了些,二太太心裏早就不高興了。你在裏麵也小心些。隻去請請安也就是了,若閑的話,便去和林妹妹說會兒話。”
“我知道,不過我怎麼瞧著寶玉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原先見著林妹妹總要挨著林妹妹說會兒話,今兒到一點反應也沒有。”鳳姐想著今兒在賈母那裏的事。不解地說著。
“傻瓜,寶玉是跟薛家妹妹成親,自然現在要避嫌了。若還像以前一樣,那才怪了呢。你別多想了。先休息一會兒吧。”賈璉悄悄的摟住鳳姐。那嘴自然是湊了上去。
鳳姐也知其意,推脫幾下也就讓他得逞了。
賈璉等鳳姐睡了後,自己隻睜開眼,複雜地看向鳳姐。這些天他也有些不安。賈珍雖沒說別的,可是每每喝酒時,總能碰到熟人,而這些,毫無例外的都是忠順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