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暗暗得意,可還得裝模做樣地勸道:“老太太,大太太也沒別的意思,隻是心直口快了些。老太太也不要太生氣了。”
邢夫人怒瞪了王夫人一眼,這哪裏是勸賈母,分明是火上澆油罷了。賈母向薛姨媽賠了不是說道:“我這大兒媳,原是好心,想著勸勸寶丫頭,可是卻不會說話,讓姨太太見笑了。”
薛姨媽忙說道:“這也沒什麼,是老太太多心了。”賈母將寶釵喚到自己身邊拉她坐了下來,寶釵強笑道:“老太太放心,我沒事的。大太太原是為我好,還請老太太氣著才好。”賈母心疼地將寶釵摟在懷裏說道:“難為你了。”
邢夫人也隻得說道:“剛才我也隻想著讓寶丫頭別傷心,竟沒多想別的,姨太太千萬別往心裏去才是。”
這場風波才算是揭了過去。賈母不想看到邢夫人,隻問她來有什麼事,邢夫人哪裏還敢說別的,隻說大老爺記掛著老太太,讓她來瞧瞧在老太太身邊伺候著。
賈母便讓她先回去,隻管伺候好大老爺就好,自己身邊有鴛鴦伺候就行了。邢夫人也不好多呆,隻得回到東院了。
回到家後,越想越氣,命人將鳳姐叫了過來,鳳姐以為邢夫人有什麼事商量,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就過來了。進屋見邢夫人氣色不對,也暗自斂了笑容。低身行了禮後,也不敢多話。
邢夫人見鳳姐來後,那心中的委屈頓時湧了上來,左右也是在自己屋裏,邢夫人的聲音不免大了些:“鳳丫頭你說說看,到底是誰的不是。”鳳姐自己還搞不清是什麼事,又如何能說。
可邢夫人的性子鳳姐也是一清二楚的,隻得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太發生什麼事了?”邢夫人盯著鳳姐心裏才不信鳳姐會不知道剛才的事。冷笑了一下這才說道:“你果真不知道?”
鳳姐詫異道:“才剛正聽管事的婆子回事,到沒聽說有什麼事了。”邢夫人見鳳姐的樣子不像是做假這才把剛才在賈母屋裏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下,這越說越氣等說完後,邢夫人直接問道:“鳳丫頭你自己說說,明明是她落了選,我好心安慰她,到成了我的不是。”
鳳姐心道:可不是你的不是,當人家的麵就往人家傷口上撒鹽,老太太不說你又能說誰?可心裏是這麼想,鳳姐嘴裏哪能這麼說,隻得勸道:“這也說不上是誰的錯,太太好心安慰,老太太也明白,老太太不過是做做樣子這樣說罷了。”
“老太太若真明白,哪裏會當那麼多人的麵給我沒臉,好歹我也是有誥命的,連點麵子也不留,雖說明著是說我,可這分明是在打大老爺的臉。你說,以後讓我和大老爺在這個家怎麼過?”
鳳姐也不知該如何勸了,邢夫人又發了會兒火,這才覺得好受了些,便讓鳳姐忙自己的去。
鳳姐忙退了出來,回到家裏,才算是真正鬆了口氣。賈璉偏這會子也回了家,見鳳姐氣色不同往日,順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