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出房間,走到客廳,客廳裏,一盞孤燈亮著,錢佳紫抱著抱枕打著哈欠看著電視,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隨憶,哼了一聲又把視線重新放在電視上。
隨憶了然的勾起一邊嘴角,楚玄身邊永遠不缺這樣為他忍耐漫漫長夜等他歸來的女子,總有女人願意為他付諸一腔情深。
而楚玄永遠都可以把這些收藏的女人當成客廳裏不多不少的一件擺設,而她隻是比其他擺設更肖像他的心頭愛而已。
隨憶邁著沉重的雙腿翻著電視下麵的儲物櫃,終於翻到了找出來,卻發現茶幾的茶壺已經沒水了。
她提起水壺想去廚房接水,卻被一雙手提前按住了。
“隨妹妹。”夜深人靜之際,錢佳紫的聲音也變得格外的尖細。
隨憶抬頭看著她。
“隨憶,你說一個房子裏,兩個女人等著同一個男人,是不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
“我沒等他,我隻是發燒,起來找藥。”
“別說謊了,你的房間裏就有藥有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整個別墅的每一個房間裏都會放日常的常用藥,隨憶,你不是一個馬虎人,別告訴我,你住進來後沒檢查房間。”
是啊,她住進來整理房間的時候是有看到抽屜裏有常用藥的,今天怎麼就忘記了,肯定是燒糊塗了。
她站直身子,“不好意思,燒糊塗了,我回房間了。”
“隨憶,別裝了,楚少很容易讓人愛上,這並不可恥,可是心裏明明惦記著別人再假惺惺的賴著楚少,這就顯得很不要臉了。”
隨憶皺著眉頭,沒想到她會對她了解至此,“你什麼意思?”
“隨憶,我們都是女人,女人眼裏的愛意是隱藏不了的。”
隨憶頭昏沉沉的,實在沒力氣和她糾纏,“你放心,我不會愛上楚玄。”
楚玄站在玄關沒有燈光的角落裏,清晰的把隨憶的話聽在耳朵裏。
他啪嗒一下開了客廳的大燈。
燈光刺眼,隨憶捂著眼睛,待眼睛適應了明亮的燈光時,楚玄已經帶著滿身陰霾走到了她麵前。
他的眼神格外黑沉,如星空摧殘的漂亮眸子此時晦暗不明,周身都帶著散不去的低氣壓。
“不會愛上我?”他問。
“楚少,您可回來了,我都等您一晚上了,我陪你到房間吧。”
錢佳紫瞅準時機,蹭了過來,抱著楚玄的手臂撒嬌。
“有的女人就是不知好歹,楚少,我愛您,佳紫永遠都願意陪在您身邊。”
楚玄拉著錢佳紫的手舉在隨憶麵前,“看到了沒有,我不需要你的愛情,你隻要好好的當個花瓶就夠了,就比如我客廳了隨隨便便的一個好看的花瓶就行。”
隨憶每呼出的一口氣都是灼熱的,指尖攥緊在手裏不停的刺痛她的皮膚才能讓她保持著清醒。
然後,她格外認真仔細的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然後加固在已有裂縫的心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