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弗洛斯堡壘,那名被箭雨所壟罩而存活下來的人在受到神殿祭司治療後活了下來,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痊癒的他隻要等待意識恢複、張開雙眼就又是好漢一條了。
在寂靜的醫療室裏,躺在病床上的人緩緩的張開了雙眼…
那人眼睛四處巡視著,但隻看到了數張病床整齊的排列在房間裏,溫暖的陽光、潔白的病床、乾淨的房間以及靜謐的環境,這幾項對於病患來都是最好的條件,看來士兵們並不打算跑來這邊喧擾造成這個人的困擾。
「怎麽回事呢?我記得我被妖精射中了很多箭…」那人不解的問了一句,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身體、雙腳…沒有異狀;他扭了扭脖子、轉了轉肩膀、拉了拉筋骨,大寐後的舒暢感充滿了他的精神與肉體,讓他感覺到一股不出如何好的感覺。
「我好像還活著…其他人呢?我在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非常好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應該弄清楚的是他位在哪、其他人的去向…
他緩緩的走下了病床、走到了門前、打開了房門、漫步於走廊,他在走廊裏邁出步伐時發現自己很熟悉這個建築物,不管是眼前的岔路、樓梯、通道會分別通往居住區、儲備室或者是長官的辦公室,這一切他都知道的…雖然還沒到了如指掌的地步。
「看來我還在德弗洛斯堡壘…現在時間應該是早上吧?為甚麽會完全沒有人走動呢?」那人為此感到疑惑,這種情況應該是士兵們起床準備進行訓練的時刻呀,為甚麽走廊上卻任何人都沒有呢?士兵再怎麽鬆散也不可能這麽肆無忌憚吧?
他抱持著不解的心情走向了建築物的出口,雙手扶上了大門,用力的把這沉重的大門打了開來…
「一百五十九!」
「三十八!」
「七十二!」
「六十四!」
在場將近千名的士兵們的聲音此起彼落,他們都在計算自己所做的俯臥撐數量。
出現在這人麵前的景象…似曾相識,不過當時看到這景象的地點是在斯諾夫,不是德弗洛斯,而那時的自己也在眼前這群努力做俯臥撐的行列之中…
在最前方帶領整個隊伍做俯臥撐的人並不是那名紅發少年,而是曾經接受過他訓練的幾名士兵;帶領的人與底下受訓的人身上都頂著一個石塊,石塊的沉重足以壓垮眼前大多數的士兵,但他們卻還是咬牙苦撐著…
「你來啦」在最麵的人注意到了剛到訓練場的同伴,並叫喚了他一聲:「你是最後一個到的人,快點過來加入訓練的行列吧,我可不想頂著石塊等你做完全部的份量呢」那人的話或許充滿諷刺意味,但用跟好朋友彼此開玩笑似的語氣來潤飾後,這句話就成了最佳的關心語句。
「抱歉,或許今會跟往常一樣,由我等著你完成訓練」聽到了戰友所的話後,這個人微笑著回了一句話;他快步走上前去,搬起一個石塊頂在背上,隨後趴下去開始了他的訓練。
而位於托裏亞城的南方,勞德諾所在的這座堡壘也是一樣的情形…
之前無論勞德諾的嗓門再大、話再難聽、脾氣再暴躁,這群士兵也完全不想要跟著他一起做訓練,最多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比牛還要懶、還要難使喚。
但是今卻完全不一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而且動作還是非常標準的,並不是隨便做做用來呼弄的,這讓勞德諾感覺非常奇怪;是甚麽原因讓士兵們如此的?甚麽東西讓他們這麽積極?甚麽東西讓他們這麽主動?甚麽東西讓他們這麽上進?
「都到齊了沒有?」勞德諾放聲大喊著。
「都到齊了!」在他的底下、在他的眼前,也是千名左右的人數,這些士兵異口同聲的吼著,雖然隻有這簡單的四個字,卻足以撼動整座堡壘!
「很好!那麽開始今早上的訓練!所有人馬上到石塊儲存室去,一人領一個石塊,然後回到這裏待命!開始動作!」勞德諾才剛喊完,所有人立刻衝向了堡壘;不一會,一群人就從倉庫中搬出了一堆石塊,雖他們臉上都已經因為吃力而脹紅了,但卻都咬牙苦撐著,沒有任何人抱怨任何一句話。
勞德諾看到士兵們的表現後稍微嚇到了,因為今以前的他們,連聽他的話都是滿臉不在乎的,為甚麽現在卻又這麽聽話的呢?他們究竟是怎麽了?究竟是發生了甚麽事情?是甚麽大事情造就這種結果的?
「教官,請問接下來要怎麽做?」先到的士兵開口向前方的勞德諾發出了疑問。
「哦!呃…先雙手舉著石塊做半蹲等全部的人到齊在開始訓練」勞德諾從無止盡的不解中驚醒過來,他先是結巴了一下,然後再開始下達指示;算了,反正跟之前那些不聽話、愛偷懶、做事隨便呼弄一下的他們比起來,這根本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態度了。
「人都到齊了!」就在指示剛傳達到所有人耳中,士兵跟勞德諾準備半蹲下去的時候,最後一名到場的士兵立刻開口大喊著。
「人都到齊的話,就把石塊頂在背上做俯臥撐,今早上的訓練就是俯臥撐兩百下、青蛙跳五十下、仰臥起坐五十下,全程都得頂著石塊做!」聽到了士兵的通知後,勞德諾立刻追加道:「今隻是剛開始而已,先做點暖身操,日後會持續增加訓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