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撿起治療石,把傑斯的頭抱在自己懷裏,迅速將治療石按在傑斯左手臂上。那裏血肉模糊,不知道傷得多重,然而不管傷得多重,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治療石就會發生作用。
可是,過了一會兒,傷口竟一點反應都沒有,秦柏更是慌得六神無主。他用手輕拍傑斯的臉頰,嘴裏輕輕地呼喚:“傑斯叔叔,傑斯叔叔,你醒醒,你醒醒,治療石怎麼沒的作用?我不會啟動它,傑斯叔叔,傑斯叔叔……”
叫了一會兒,傑斯才悠悠醒過來,不過他並沒的睜開眼睛,隻見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秦柏發現手裏的治療石迅速發熱,一股股暖流從治療石裏狂湧而出。知道傑斯在半昏半醒之中,終於啟動了治療石,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竟喜極而泣,眼睛吧噠吧噠地掉下來。
看著傑斯的臉色漸漸恢複紅潤,身上的傷漸漸好轉,秦柏終於破涕為笑。
不到一刻鍾,傑斯便坐了起來,看看秦柏的手按著自己快要痊愈的左手臂。頓時明白過來。眼睛一掃秦柏的腿肚,那裏血流如注,在這十多分鍾之內,秦柏眼裏隻有傑斯,忘記了自己腿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
“你就是亂來,”傑斯怒道,說著劈手奪過秦柏按在他左臂的治療石,重新按進秦柏的腿肚裏,說道:“你這個小家夥,真是不知死活,要是再晚一點,看你怎麼死!”
秦柏眼含熱淚,抽泣道:“我死就死唄,可是傑斯叔叔不能死。”
傑斯撫mo著秦柏的腦袋,無限感慨道:“傻孩子,淨說傻話。我們兩個誰都死不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治療石還沒有拿下來,很快又被包在秦柏的腿肚裏了。
“嗯,也好,你流了那麼多血,是應該休息休息了,”秦柏擦了擦眼淚,站起來說道。
“傻孩子,就是喜歡哭,真沒出息,”傑斯笑罵。
秦柏破涕為笑。
月光下,兩人相視而笑。
放眼望去,遠處群峰疊翠,近處山石嶙峋,綠樹成蔭。一切都籠罩在銀白色的月光之中。蒙麵布早已經在半路摘了下來,感受著微涼的晚風,夜晚的曠野別有一番迷人的景致。圓圓的月亮還是高高地掛在半空之中,放眼望去,遠處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盡頭。入目的盡是山林樹木和雜草岩石。
左邊遠處有一棵巨大的古樹分外惹眼,樹梢直插雲宵,竟比它附近的一座小山高出好多。古樹在月光森然而立,形同巨獸,遠遠望去,有說不出的詭異。
兩人對望了一眼,舉步往那棵巨樹走去。
他們很快便來到那棵古樹下。
站在樹下,抬頭看天,隻見濃密的枝葉層層疊疊,根本望不到天空。這棵樹確實非常之巨大,雖然秦柏生長在山林地帶,卻也沒見過如此大的樹。隻見樹根足有一座小房子那麼大,七八個人都不見得能合抱得過來。繁茂的枝葉就像一把巨傘一樣,幾乎將那片區域完全罩住了。
大樹背後百步遠有一座小山,那座小山還沒有這棵古樹那麼大那麼高。小山拔地而起,三麵都是直直的懸崖,懸崖上枯樹稀稀落落,崖頂蒼鬆翠柏,遮天蔽日。
看到懸崖,秦柏又想起那個令他的生活發生劇變的小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