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人認真冷靜的他,根本思考的時間,完全依靠本能,將手中的軍向上一抖。
然後,那軍刺在他精準的控製之下,刺身向上一挑,速度不減,刺向那漢子的咽喉。
一個能在生死時刻依舊保持心神平靜不受外物侵擾的人,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而漢子,顯然沒有達到那一地步。
他大吃一驚,也不管身後有沒有危險,急忙向後退,一邊退,一邊用力控製那正在斜著向下切去的砍刀,待得那砍刀在刹那間停下來後,他又鼓足力氣,胡亂的橫切下來。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一刺的速度,絕對比他要快一倍以上,若是真就給這軍刺刺到,他能活下來的幾率,不會大!
人在生死時刻,總會爆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潛力,漢子先後退步的速度,已然到了一個他所能夠達到的巔峰。可是,方明軍刺的速度更快,在漢子那後退著的身子還沒有頓住的時候,便沒入了漢子的咽喉。
漢子想叫出來。可是,咽喉中,塞著一把冰涼的鐵器。喉嚨不能震動,說話不過是奢望。他所要嘶吼的話語,化作嗚嗚的鳴叫之聲,在混亂的混戰中,異樣的惹人耳目。他的眼睛,睜得老大。似是非常意外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子能將他殺死。又像是要將這個用軍刺刺死他的人記在腦中,待得來世,再報仇。
方明的軍刺在漢子的喉嚨間,停留了一秒鍾後,猛然抽出。帶出激射的血流,那血染在他的身上,濺在臉上。然後他的臉紅了,衣服濕了。
“嘭!”漢子的身子倒在地上,喉嚨之上的血依舊向外噴灑,如噴泉一樣。
而濺在方明麵上的滾燙的鮮血則開始緩緩流下,流在方明的嘴邊。他呸了一下,用唾液將血液衝淡,掉落地上……
其實,能將一個人這般輕易殺掉,並不是方明有多厲害,是因為他能把握好時機,在漢子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前,便結束的漢子的性命。若是在兩個人敵對的時候,方明若想講著漢子殺掉,最少也要二十秒以上。
方明深呼口氣,然後便要尋找下一個目標,可就在這時,心如止水的他耳朵一動,感知到後麵有個人,便急忙轉過身來。
一個瘦子,那舉得老高的砍刀剛好落下。
方明瞳孔迅速收縮,身子微側,然後軍刺提起,橫著擋向那快速落下來的砍刀。
砍刀同軍刺碰撞在一起,瞬間擦出光亮的火花,在這黑夜中,顯得異樣的刺眼,然後,刀刺摩擦的嘶啞聲音傳進眾人耳朵,嘔啞嘲哳難聽之極。方明胳膊繃緊,右手緊握軍刺,不後退半分。可那瘦子就沒有方明那般大的力量了,在短暫的刺耳聲過後,他那砍刀一下已然接近地麵。
而就在這時,方明那橫檔著的軍刺,毫不留情的橫著一抹,便從瘦子的胳膊之上過。過了半秒後,瘦子方才感知到那疼痛,握著砍刀的左手一軟,砍刀掉落在地麵之上。
緊接著,忽然一根鐵棍子砸在他的腦袋之上。瘦子眼睛猛然睜大,然後身子顫抖著倒在地上。
他的額頭之上,鮮血汩汩流出!
方明對著後麵的方毅點了點頭,然後,拿著軍刺,繼續廝殺!
淩厲的軍刺,鮮紅的血液,交織了憤怒與悲哀的樂曲在這廢棄的工廠幽幽的響著,是天明的序曲,還是夜終曲?
當他們手中的家夥,擊在他人的身上時,他們是否有想過,他們已經用自己的實踐,踏上了違法的道路?
當他們的生命,在火星子四濺的殺戮場走到盡頭的時候,他們是否想過,這條不歸路上,總是要有人的倒下,而他們的死,不過是倒下後,給其他人當做墊腳石的!
在這裏,法律已然一文不值,在這裏,活鮮鮮的生命,似乎也隻是為了謀取最後的勝利的犧牲品而已。
優勝劣汰血的教訓並沒有讓這世上的走這條路的人減少,反而越來越多;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都tm是生活!
有幾個好人,會混社會?特別是這種背叛視束縛人們的法律的行徑。
從某方麵說,走上了這條路,確實可以讓他們更加逍遙,無視法律禁忌的逍遙就是一罐下了春-藥的啤酒,男人喝下後,血液就沸騰。
一個連血液真正沸騰的人,有什麼事不敢做?強-奸殺人這類能更加刺激他們的事,才是他們的歸屬。
漸漸的,j市的人越來越少,不過二十多分鍾,三十多個漢子,倒下了。走上這條路的人,有幾個願意視死如歸,打起架來玩命到極點的?可是,他們若是下手輕了,那麼,倒下的,就隻有他們自己!所以,為了自己可以活命,他們拚命!
當兩夥不要命的“江湖浪子”如火藥與火焰般,碰撞在一起。大動靜瞬間驚起,然後生命就成了爭奪勝利的祭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