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防風氏心懷鬼胎(1 / 3)

第四十章防風氏心懷鬼胎遇兵亂秦伊黴運連連

隨著防風婆婆下樓,她一直牽著我的手,喃喃:你不知老婆子我為等今日等了多少年月。

我抿嘴,不語。

老頭的聲音道:帶她走,這裏自然有人會來收拾他。

我說:莫要殺他。

為何?防風婆婆詫異的問。

我緩緩的說:朱廣泉善醫術善用毒,能成仁,自然是好,不能,也罪不致死。

防風婆婆冷笑:你不曉得,此人害了我們夫妻二人,我那可憐的孩兒就是他給拐帶走,我倆經年奔波,遍尋不獲,是以……嗬嗬。

我聽她笑,怪異,說不出味道,心想,他們,究竟是人格分裂還是一個人身體裏兩個人的靈魂?我現在看不見東西,實在是難以確定。

她撫mo我的手背,慈祥語氣:你的仇家自然也是我們夫妻二人的,秦伊姑娘。

我道:這……

她欲再說,那個老頭子的聲音插進來,道:休要多說,此地不宜多留!

我停步,道:你們要帶秦伊去何處?

防風婆婆道:送你回杭州府去!

我感激,道:謝謝防風婆婆。

她嗬嗬笑,道:舉手之勞爾,你家裏人定然已找你找得焦急萬分。

我點頭。

邊走邊說間,老頭子聲音忽然道:上馬車罷!

防風婆婆扶我上車,坐定,她出,駕馬。

一連趕路數日。

車緩緩停。

外麵有人馬聲。

防風婆婆道:秦伊姑娘,杭州府到了。我被她扶出馬車,站定。老頭子的聲音道:小女娃娃,我們兩人曾立誓不進杭州府,此番,便不送你入城了,你在此候著,自然有人來接應你。

我頷首。

防風婆婆道:秦伊姑娘,就此別過!

我道:多謝防風婆婆。

她笑:莫要謝,老婆子走了!

風冷。我抱臂,覺得冷,這才記起我那棉外罩衣弄濕換了防風婆婆女兒的衣裳,隻是,這衣裳單薄得很,我歎息。

我靜靜立著,忽聽一陣車馬紛亂,自側後方馳近來。

人馬在近前停了,來人道:你可是秦伊?

我沒有說話。

那人下馬,道:秦伊姑娘。

我尋思這人的聲音曾在何處聽見過,說:閣下,是?

那人道:你不認得我。

我笑笑,道:那你又怎生認定小女子就是你口中的秦伊?

那人道:眼盲者,秦伊,我們按著約定來接你回去。

我問:是我哥哥讓你們來的麼?

那人笑:姑娘請。

我沒有動,再次問:是誰差你們來接我?

那人道:正是姑娘所想之人。

我沒有動作,提神注意著身邊的聲響,道:你們是誰派來?

那人固執的說:我們是來接小姐回莊!

我道:如若是來接我,那你們既然知我為眼盲者,怎生不派了馬車?

那人笑道:此番接了消息急了,匆忙間,來不及……

我不語,此人說話,已出破綻,先前說的是約定好的,現在又說時間匆忙,如果是約定好,又知道我眼睛已經不中用,怎麼可能不準備馬車。我暗暗捏緊了自己的手,他們已是來者不善,我如果眼睛不瞎,或者可以逃跑。但是……我微笑,道:既然如此,如何回莊?

那人道:如若不介意,請姑娘與在下一同騎馬。

我伸手,道:勞煩您。

那人笑,道:與姑娘同騎,不勝榮幸。語氣極輕佻,我皺眉。

他手握我,道:小心。

我一愣,此人手心冰涼得嚇人,不似活人,倒像,冰箱裏的凍肉,我抽手。

那人笑:秦伊姑娘。

手複被握,此次,溫熱如常人。

又被劫。

我苦笑,坐著。

此處是何處呢??聽那風自各處縫隙吹進來的聲音,該是個破廟什麼的吧?想起了現代時的電視劇,都那麼演,原來真是這般,劫了人,便關在破廟之類人煙稀少處。

對麵有兩人在說話。

我靜靜閉眼,不言語,不動作。

大哥,他們真會給解藥?

少羅嗦。

可是……

我問:請問,你們拿我,能換到怎樣的解藥?

哦!那個……

閉嘴。

那先前開口的,止言。

我說:秦伊什麼時候如此神通,拿秦伊可以換你們幾個人的命,倒也值了。

哼聲。

良久,那個似乎是大哥的人說:若不是咱哥倆和老娘一並被下了穿腸散,你還不值咱哥倆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情。

我道:你們與我,應是舊識,何不開門見山,告知秦伊,你們是何人?

那個大哥道:告知?你當咱兄弟都是傻子?此番說與你聽,趕明兒,還不得吃牢飯?

我歎:我已厭煩與你們周旋,既然不願告知,也無妨,秦伊眼睛不能視物,又不知你們是誰人,隻求你們能拿得解藥,保我平安。

秦伊姑娘,你何苦這般說!另外那人道。

我頹然的說:秦伊已是廢人,難得還能換來解藥救人一命,也算是功德一件。隻是,我不解,為何,有人千方百計要害秦伊,秦伊可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

秦伊姑娘。

我長歎:身中劇毒,眼盲身殘,隻求誰人能為我解惑。

那個大哥的人道:秦伊姑娘,所謂,樹大招風,此人來頭不小,將你交予他後,恐咱哥倆也隻能保住一條小命爾。

我不語。

那個人道:他要咱哥倆得手後,好生待你,可見,秦伊姑娘的性命,該是無憂的。隻是……

我道:以後生死,全看秦伊自己?

那人不語。

我歎,心底彌漫恐慌,嘴上露了笑,道:多謝二位讓秦伊心澄肚亮。

那個大哥歎氣,走開。

另一個坐在我身邊,道:姑娘的名聲,隻怕是皇宮都已知曉。

我道:我有什麼名聲。

姑娘是杭州府上公認的玲瓏美人,此番這人,恐怕是因此而起了意了。

亮!

我身邊的這個人閉嘴。

我心裏打了個突,他們難道是錢大人手下的鍾氏兄弟?

那兩個人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我忽然覺得一陣風吹到身上,不禁道:誰?

一個人的聲音,道:你會武功?

我苦笑。

一個人的腳步,沉重,走到我麵前,道:解藥在此,給我滾!

那兩個人中做弟弟的那人道:你莫要傷了她!

亮!他大哥喝。

他道:秦伊姑娘與你無冤仇,縱使得什麼傳言,也未必能信,我……

亮!

我聽得重物倒地的聲音。

那人淡淡的說:本大爺的事情,無須旁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