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仙女沒用修為,除了辰星沒人聽到童仙女說了啥。
辰星心想大師兄不愧腦子有坑,倆人青梅竹馬的關係用得著那些騙小姑娘的手段麼,還在他麵前裝作不熟的樣子。那童仙女也夠潑辣,長得婉約柔美,張口粗言俗語。不過也難怪,以兩人的關係自然無需顧忌什麼。
“童姑娘,此言差矣,小生……”
話未說完,便被童仙女瞪了回去:“好好說話。”
大師兄哦了一聲,坐在童仙女身旁,低著頭小聲道:“雲仙,我想你了。”
童仙女也低下頭,眉目含羞,若不是帶著麵紗,怕是臉要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故作鎮定道:“隻是想我了?”
“哦,我給你煉製了一件法寶。”說著從懷裏取出乾坤袋,手忙腳亂掏出一大堆東西,翻找半天拿出一隻玉鐲,遞到童仙女麵前。
童仙女又瞪了大師兄一眼,直讓大師兄提心吊膽。
“給我戴上。”
“哦。”大師兄毛手毛腳抓住童仙女左手,把玉杯放在船上,捏著童仙女指掌將玉鐲套上手腕。
辰星對大師兄無話可說,看童仙女那模樣,怕是早已經死心塌地,非君不嫁了。賣弄什麼文采,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此刻大師兄智商直線下降,抓著童仙女左手嘿嘿傻笑,童仙女任大師兄抓著手,右手從大師兄掏出的那堆雜物中撿起一幅紙卷,抖手輕震,紙卷懸空平展。正是大師兄所誦詩句,題目是《綺翠池觀仙子扶蓮》,旁邊還有一行小子,‘祝大師兄與童仙女比翼雙飛’。字跡飽滿俊秀,遠非大師兄那一手狗爬字可比。
童仙女眼珠滴流一轉,瞧向辰星,方才大師兄找辰星求詩,可沒逃過童仙女眼睛。童仙女很喜歡這首隱喻詩,心裏默念詩句,越念越覺稱心,美滋滋將紙卷塞進自己的乾坤袋中。
童仙女抽回左手,又瞪了大師兄一眼,冷聲道:“劃船。”
“哦,去哪?”
“詩從哪來的?”
“我寫的。”
“嗯?”
“朋友寫的。”大師兄被童仙女瞪得心裏直打鼓。
“那還不去謝謝人家,禮節都不懂。”
小船靠岸,童仙女蓮步款款來在辰星麵前。
“小女子謝道友贈詩,敢問道友高姓大名?”
辰星放下筷子,並未起身:“童仙女請坐,在下辰星,星辰的辰,星辰的星。”
童仙女麵露驚容,隨即輕笑道:“道友如今名聲在外,騰雲宗正聯合幾個宗門打算對付道友呢。”說著和大師兄坐在石凳上,大師兄傻笑著端起酒壺斟酒。
聞聽此言,辰星麵色如常,無非是當日在齊安縣見過自己的人,跟聞人鶴打聽到了自己姓名,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雙樹城之事,除騰雲宗外又有不少門派牽扯進來,他們自然不會怪罪老和尚,紛紛把矛頭對準自己。不過辰星毫不在意,大不了借邪魔之手把這些宗門滅了。
朝鳳穀距離毅國豈止萬裏,又是名門大派,與騰雲宗、坤山派等小門小派交情甚淺,若非事關邪魔出世,朝鳳穀斷然不會前來。此事不論孰是孰非,皆與朝鳳穀無關,此番前來乃是為鎮壓邪魔,其餘紛紛擾擾,朝鳳穀都會置身事外。童仙女如此說,也是有意無意的表明朝鳳穀的立場,作為少有的曆史悠久的宗門,朝鳳穀能延續至今,究其原因無非是不妄沾因果。曆經無數歲月,見證了無數宗門興衰存亡,朝鳳穀之人愈加懂得生存之道,路邊衣不遮體的乞丐,也許就是百年後的仙道至尊,曆史上因一言一行而滅門之事更是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