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紙箱,給我找一個。”我對她說道。
女人並沒有搭理我,依舊躺在床上,道:“自己去找。”
說完閉上眼睛,並沒有搭理我。
我收拾著東西,她在床上躺著,我們兩個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默契的夜晚,隻不過氣氛略顯得沉悶。
“你讓我逃離的狼狽,卻要裝作無所謂……”女人的電話響了,依舊是那夜的鈴聲。
她看了一眼電話,然後又瞅了我一眼,把電話按了。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道:“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站在客廳裏,點上一根煙,掏出手機,將手機裏麵唯一的一張我和米雪的照片刪掉了。
我知道我們已經再也不可能了,我即將搬離這個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小窩,又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而且今天又再一次的遇到了,這使得我和米雪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我從冰箱裏麵掏出一罐啤酒,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我似乎聽到了從臥室裏麵傳來的吵架聲。
我不由的笑了一下,看來她也是一個不幸的人。但是她卻又是幸運的,起碼還有人能夠和她吵,我連吵得資格都沒有了。
當天夜裏我就搬了出去,不過走之前我跟她商量了一下,東西先放在這裏,等我找到房子再搬走,她並沒有拒絕,這讓我相信,她是一個好女人。
站在門口,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她看出了我的尷尬,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
我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的殘酷,道:“能借我一千塊錢嗎?”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並沒有說話,而是從兜裏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把密碼告訴我了,讓我自己去取。
我頓時被她的這種信任感動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你不怕我跑了?”
說實話,她可能真的不怕我跑了,即便是我真的跑了,我之前的包租公老李也能找到我。
她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我凝視著她的眼睛,終究是敗下陣來,道:“我給你打個欠條吧。”
說著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紙和筆寫了起來。
“你叫什麼?”
“韓雪。”
聽到名字的時候,我一愣,緊跟著寫下了一個“韓”字,可是在寫雪的時候,雙手就像是在顫抖一樣死活寫不下去。
她看出了我的掙紮,開口道:“不想寫就別寫了。”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有從她的眼睛裏麵發現憐憫,可憐之類的感情,有的似乎隻是理解,甚至往日的那種執著都不見了。
我點了點頭,卻大手一揮,一個‘雪’字,寫了下去。
從房子裏麵出來,我又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吐了一口氣,找了一個24小時的ATM,取了一千塊錢。
當天夜裏我是在小區附近的一家小旅店住的。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電話的聲音吵起來的。
“餘!曉!!陽!!!”我限你十分鍾,馬上給我趕到沈海高速的入口。
我似乎能夠感覺到電話那邊沈琳那張憤怒的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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