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的花?長得跟蘭花相似?要花生六葉以上的才有用?七葉的效果最好?諸葛無情和蒙琪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這,這不是千葉花麼?他描繪的這朵花,多麼像剛才小七拿出來的那朵千葉花啊!這一下二人都猶豫了,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該不該說。
雖然他們都不懂,也不明白這花有多珍貴,可是,從小七還特意拿一隻小盒子來裝這朵花,就不難看出他有多麼重視和珍惜這朵花!
還有,現在他們所中的這個千葉草,在遇上蜈蚣煙之前,也隻有這千葉花的花瓣才能解,這個賈老板趕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找這千葉花,會是一個巧合麼?
“不知賈老板要這朵花有何用處?”一念及此,諸葛無情和蒙琪再看向賈老板的眼神裏,就多了一些戒備和淡淡的敵意。
難道……莫非……賈老板走南闖北的二三十年,察言觀色的本領,又豈非他們這些剛入江湖的毛頭小子能比擬的,他當下就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苦苦尋覓了二十年的奇花,終於有了下落,這下好了,折磨了兒子這麼多年的病症,終於可以治好了!兒子終於可以出現在陽光下,可以享受正常人享有的生活了!
“莫非公子見過這朵花?”他激動又緊張地“噌”的就站了起來,清晰可見他眼裏的那簇跳動的希望的火苗。 滿心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喜悅,看來昨晚那夢境所夢非虛,今日裏真的能得遇貴人!
他怎能不激動?怎能不緊張?就為了這稀奇古怪的病症,兒子從小呆在小黑屋裏,沒過過一天正常孩子童年的生活,到如今已經二十年了!
一想到他那可憐的,孤獨的、唯一的兒子,他就直想落淚,二十年,那可是孤孤單單的、沒有絲毫樂趣的二十年啊!人生能有多少個二十年啊!
現在,終於有了希望了,兒子後半生的幸福,可都全在這答案裏了,他心裏緊張的砰砰直跳,呼吸也變得急促,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而下,雙手因緊張而不自覺的握在一起,微微顫抖著。
這是……無情看著他這異常的表現,就猜出這朵千葉花對他的一定非常、非常的重要,不然也不會讓一個飽經風霜的人,在他們兩個外人麵前如此的失態。
通過他的表現,可以初步排除他和黑店店主是一夥的嫌疑,既然不是壞人一夥,那就一切好說,“賈老板,你說的那花兒我確實見過!”他坦言道。
“真的?在哪兒?皇城還是哪?”賈老板神情激動的撲上前,很想抓住那個病怏怏的少年,好好地問個清楚。可是他剛往前一邁步,就被一直戒備著的蒙琪給攔住。
賈老板立即改換了目標,一把抓住蒙琪的雙肩,前後左右的搖晃著,嘴裏問出一大串的問題:“那朵花兒的主人是誰?賣不賣?要多少銀子?”
蒙琪被搖的頭都昏沉沉的,不由得心裏一個勁的慶幸,幸虧自己擋在了主子前麵,不然的話,以主子那麼弱的身體,哪受得了他這麼搖晃啊!
“這個……”無情猶豫了一下,那千葉花可不是他的,也不是他能可以做決定的,就算這位賈老板有天大的用處,也得小七同意才行啊!
“哎呀,您倒是說話呀,想急死我啊!”賈老板亟不可待的催促道:“不瞞公子說,這花我找了二十年了,對我至關重要啊!”
無情見他真情流露,那著急的樣子不像作假,雖然不知道他要那花兒有什麼用處,卻還是坦言道:“賈老板啊,不瞞你說,那朵花是我一個同伴的,他就在此地!”
“你的同伴的?人就在此地?在哪?是哪一個?”賈老板興奮地雙目之中熠熠生輝,原來的緊張與不安,都被滿滿的歡喜給占據了。
他那歡喜的樣子,把無情看的啼笑皆非,這賈老板現在就高興,未免為時過早吧!花兒是在這不假,可到現在還不知人家小七願不願意賣呢!
而且,就算是要給他也好,還是賣他也罷,總得在度過了今夜的危機之後,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啊!
這可不僅僅隻關係到他一個人的安危,還有黑家兄弟、洪麻子和蒙琪呢!雖然他看上去不像是那黑店店主的一夥,可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小心無大錯啊!
“賈老板,真對不起,我的同伴趕路辛苦,現在正在休息,可能不太方便見你!”想到這無情歉然的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