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冷冰這幾天沒去找你嗎,那你去找他不就行了!”麵對她的苦惱,無情的回答就顯得簡單得多,就好像這是一件再輕鬆不過的事,根本就不值得為他愁眉苦臉似地。
我去找他?莫伊兒羞澀的臉更加的紅了: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就這麼去找一個年輕的男子,如果被人知道了,還不得成為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笑談。
看出了她的躊躇,也明白她心中的顧慮,惡劣的諸葛無情又下了一副猛藥:“聽說,冷家正要給他定親呢!”
定親!冷冰要定親?跟誰?就好像被人悶頭一棍,腦袋嗡的一下,心也似乎亂了,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患得患失的她心神不寧,整個人都沉浸在冷冰要定親的震撼裏。
無情看準時機,繼續趁熱打鐵的道:“平常,你總是對他不理不睬的,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他又不是神仙,能讀懂你的內心?
人的內心最脆弱,想法也最善變,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誰願意總是一個勁的付出,卻得不到一丁一點的收獲呢?
還有,女孩子嘛,就因該該哭就哭,該笑就笑,撒嬌、發脾氣都是女孩子的專利,換了你願意整天對著一個冷若冰霜、沒有表情的雕像麼?”
最後這幾句話,說得毫不留情,甚至有些尖刻,卻讓莫伊兒開始反思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為:她想到那個小男生總是拿一些新奇的小東西,樂譜、書籍,想方設法的討自己歡欣,幾乎每天一首的情詩,而自己別說反應,似乎連個笑臉都吝嗇給予。
看來是自己太孤芳自賞了,或者可以說是不知好歹,不近人情,難怪他最終受不了,離自己而去。將心比心,換作自己也早打退堂鼓了。
“你再想想,難道對他的存在僅僅是習慣嗎?就沒有一點其他的雜質在裏邊嗎?”無情循循善誘的問。
是麼?是這樣麼?莫伊兒開始一遍遍的問自己,不,當然不。不隻是習慣,似乎還有點別的東西,比如說:看不見他會想念,會惦記,會心煩意亂,會猜測他跟誰在一起。。。。。。
“冷冰要定親了,莫小姐真的舍得?
難道真的讓他和別人去定親麼?不,一想起從今以後,冷冰將會像對自己一樣,討另一個女子的歡心,心,突如其來的一陣絞痛,還有些空蕩蕩的沒有著落。原來說得再容易不過的放手,做起來真的好難,好難!
既然做不到,就不做,就不放,就好好的拴在身邊。這個諸葛無情說得對,他不來了,自己也可以去找他嘛,有什麼了不起,就算被人嘲笑又如何?總好過在這自怨自艾。
生性好強、有主見的莫伊兒一想明白,眼淚頓消,心情都似乎好起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告辭離去。
望著莫伊兒匆匆遠去的背影,諸葛無情感慨的吟起一首,前世不知從哪本小說裏看來的詩句。
花若多情,也早凋零。人若多情,也早憔悴。
人在江湖,何方憔悴。就如金樽,何妨沉醉。
醉看他人成雙對,也比無人處暗彈相思淚,好幾倍。。。。。。
詩還沒吟完,門,“咚”的一聲,被粗魯的一腳踢開,早等得滿心不耐煩的寒冬像一發炮彈一樣的撞進來。
看著可憐的門板因慣性來回的咣當著,無可奈何的無情隻有苦笑:“寒大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就算有什麼不高興的,也別以這種方式發泄呀,您可腳下留情,短時間內我還沒有更換新門的打算。”
“去!少爺有的是錢,大不了壞了少爺給你換。”寒冬惡狠狠地把眼一瞪,毫無形象的一隻腳往椅子上一踏,口中的抱怨如同瀑布般飛流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