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安一路走到了謝家侯府,那小廝正滅燈關門,見那飄雪中一身材魁梧的男人踱步而來,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光,小廝一眼就認出了來者,低頭一聲,“公子。”
謝世安點了點頭,進了屋,小廝等他走遠才關上了門。
杜源正端正的坐在大廳裏,小白則是蹦蹦跳跳的吃著糕點。他們聽到腳步聲,一齊回頭看去,見到是公子回來了,小白拿著糕點興奮的跳到公子麵前,“公子,這糕點好好吃,你也試試。”
糕點已經伸到他嘴邊,他無奈吃下。
杜源起身恭敬鞠躬道,“公子。”
“我不是說了嗎,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必作這些禮節。”
“是。”
謝世安坐了下來,杜源跟隨著公子的腳步。
“楊菲苑生前見的最後一個應是管事嬤嬤,那丫鬟見到有人跳河與見管事嬤嬤之間相隔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無人見過楊菲苑。”
“另外,楊菲苑生性善良,性格柔和,不與他人有過嘴上矛盾,也並無仇人。是一個端正守己的丫鬟,管事嬤嬤也喜歡這丫頭的聽話。”
謝世安聽著,思索許久,感歎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每個案件都找不到源頭,追溯不到凶手,一點頭緒都沒有。就連這兩名死者是否有聯係也並不能確定,若是像林清苑所說,取十八歲女子心頭血用於美容養顏返老還童,那為何後麵一名卻是二十歲女子,又引向自殺,又是死後挖心,可自殺後為何又要被挖心呢?
亂,太亂了。
謝世安眉頭緊鎖,這一切的謎都解不開,就好像是必然的結局給它披上一個故事來掩蓋,那下一個無辜的人又是誰呢?
接連的宮女死亡,也早已讓民生不安。
他緩緩開口,“你們退下吧。”
他們皆退下,謝世安就在這兒睡了一宿。
次日清早,吵吵嚷嚷。吵醒了謝世安。小白飛奔跑了進來,小聲喊道,“公子?”
“什麼事?”
“又有人死了,還是挖心。”
謝世安並沒有過多震驚,依舊一臉平靜,“我知道了。”
“你們去看看現場能不能找到些什麼線索吧。”
小白疑惑,“公子不去嗎?”
謝世安搖搖頭,整理好衣裳,出去了。他近日所做的,都是無功而返。他是該重新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了,去與這下棋之人來一場真正的博弈。
這場棋局的背後究竟是誰在擺盤呢?
他來到了一處茅草屋,這裏偏離鬧市。
他推開院子的木門,隻見裏麵一位老者正坐在茅草屋的遮雨處的躺椅上喝著茶看著書。
“師父。”
謝世安道。
老者沒有看他,繼續喝著茶,“徒兒找為師何事?”
“徒兒有個疑問不能明白。”
“還有能難倒你的疑問?”
老者終於來了興趣,放下了手中的書,一臉期待得看著他。
“徒兒學藝不精,還請師父求解。”
“別跪在外麵了,進來坐下吧。”老者站了起來,走進了屋子裏,“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