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些受寵的,就算僥幸活下來了也會遭受其他主子的排擠。相信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折磨致死的。這也是為什麼,在皇後和大皇子去了之後,和他們有關的那些人一個不留的全都消失的原因所在。
“蕊公主說的是沒有冤案的可能,如果有冤情呢?或者說,某個奴才受到了主子的恩惠,一心想要報答呢?”
權泓霖的一句話,頓時將在場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不少人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甚至已經在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隻是還沒等他們的念頭得以成型,就已經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眾人的中間。
他佝僂著脊背,身上穿著最為普通的侍從長衫,尤其那張熟悉的蒼老的麵容,讓人怎麼可能不認識。
皇甫蕊在看到他的瞬間,就已經脫口而出:“長廣王府的管家?你怎麼在這裏?”
不光她,其他人自然也認得出來,眼前這個老者正是權泓霖的管家心腹。
隻是,在他抬頭的瞬間,不少人的臉上又再次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隻見他將脊背緩緩地挺直不說,就連之前不知怎麼皺在一起的麵容也漸漸舒展了開來。本來應該是瘦小幹巴老頭的他,在一番看得見的變化之後,居然變得比之前年輕了不止十歲。尤其那雙變得清明的眼睛和挺拔的身姿,和已經變光滑的臉蛋,讓人怎麼都沒辦法和之前的幹巴老頭聯係起來。
見到這一幕,眾人忍不住嘖嘖稱奇。
而那些本來還麵露驚異的太醫們,在看清楚了他的那張臉之後,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中,更是有人指著他不斷地哆嗦著:“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如此的表情和態度,基本上已經不需要再說些什麼了。
管家吳伯的臉上閃耀著點點的光芒,朝著權泓霖恭敬的走過去,並且說道:“諸位,我是長廣王府的管家吳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由我在照顧王爺的生活起居。可以說,王爺一直都是被我眼睜睜看著長大的。”
對於這樣的話,沒有人會反駁,畢竟,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頓了下,吳伯繼續說道:“相信你們都知道,咱們王爺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他沒有地位更沒有靠山,從很小的年紀開始,就已經變成了咱們安寧國唯一的異性王爺。而且,還是比皇子更受先皇寵愛的異性王爺。相信大家都會懷疑,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怎樣的緣由。多少年來,有多少人想要探究王爺的底細身份,卻都無從可查。這一切,相信大家也是知道的吧。”
聽著吳伯的話,眾人紛紛點頭。
關於權泓霖的身世和離奇的經曆,早已經變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能看到他的權利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之外,關於他的底細果真一點都不知道。
多少人想破了頭,找遍了關係都搞不清楚。
如此,也變成了安寧國的頭號大秘密。
“今天,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相信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昭告天下。畢竟,這是主子當年的心願。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唯一的期許。”
歎口氣,吳伯恭敬的神色中映入了些許哀傷:“我們主子生母,便是當初的皇後,而他,才是真正的大皇子。”
一言出,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天,突然冒出來說自己是大皇子的人比比皆是。
這樣的接連衝擊,幾乎讓人難以置信。
“胡說,我才是真正的大皇子,我有信物,我的身上還有印記!”
聽著他們的話,城牆上的盧浩倉眼眸含淚,憤恨的高聲喝道。
對此,吳伯隻是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當初有那麼多人想要謀害大皇子和皇後,善良的皇後不願與人為敵,更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遭受毒手。生活在宮中那麼多年,她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永遠保護的了這個孩子。萬般無奈中,隻好出了這等狸貓換太子的主意。”
“當初的事情,我是一手參與的。也是我在大皇子下葬後不久,趁著夜色悄悄地扒開了墳墓,將奄奄一息的孩子救了出來。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那本該安放大皇子的墳墓中,是不是隻剩下了一個紅色的肚兜。”
他的話越說越驚悚,讓人不得不相信。
“就算這樣又能證明什麼?皇後想要兒子能健康成長,於是將其送上了天龍山……”
盧浩倉的話還沒有說完,吳伯已然再一次打斷:“英明聰慧的主子,怎能不做兩手準備。你身上的印記還是我親手烙的,用的正是我腰間的這枚令牌。”說著時,吳伯從腰間摘下了一枚明晃晃的令牌,在其頂端正有一個如同梅花形狀的尖。此等模樣,正和盧浩倉身上的印記相吻合。
“這正是為了方便日後分辨才烙上去的,為的就是怕將來被有心人利用。”吳伯的臉上露出冷笑,聲音淡淡,“我們造就了你的存在,不過是掩人耳目,想要利用你當大皇子的替罪羊罷了。而真正的大皇子,自然還是讓其想方設法的庇佑在親生父親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畢竟,這個世上再沒有任何人,能比親生父親更可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