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可以說無比寬敞的前院廣場之上,此刻人影潺動,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就算不用眼睛去數,僅看著這熱鬧程度,都能清晰的知道,如今這裏至少也有著上萬人之多,而這些人的目光投射的方向竟然出奇的一致,都是近乎呆滯的望著佇立在廣場正中央那個足有兩米多高巨大寬敞的擂台之上。
突然,伴隨著一道低沉而略顯得有些令人心悸的碰撞聲傳來,果然不出大家的所料,就在這些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擂台當中,一個纖弱的身影,被對方一掌轟在了胸口,接著毫無反抗之力,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的倒飛了出去,之後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之下。
“第三場了,我又輸了。”
艱難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滲出的血跡,少年不由的望了一眼那個依舊是站在擂台之上,並且朝著自己一臉譏笑,仿佛不可一世的少年,在歎息了一聲之後,隻能無奈的收回了目光,心中也是在自嘲一笑的同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的無以言表的苦澀……,就連他自己心中都十分的不解,如今的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麼個不堪一擊的地步?
這要是換做三年之前,站在擂台之上那個高傲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別說是一個他,想必就是十個他聯手,當時的自己都是能夠將其一拳的轟死,可是造化弄人,事事難料……,如今的這少年深知,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他了。
“程譽,第三場,敗!”
擂台之旁,一位灰衣老者,深邃的眼曚看了一眼擂台之下麵無表情的程譽,惋惜的輕歎一聲之後,目光徐徐的收回,之後掃向了下方的人群,語氣淡漠的宣布了程譽的再次失敗。
灰衣男子話剛剛脫口,便是不出意外的在這巨大的廣場上帶起了一陣嘲諷的騷動。
“連輸三場啊?嘿嘿,這可是天大的奇聞,真讓我們大開眼界啊!這個天才,也有這麼一天?“
“呸~什麼天才,我看就是個徹頭徹底的廢物,連精元三重境界的低階武者的一掌都接不下,那簡直比廢物還廢物。”
“真是把他父親的臉給丟光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念在他死去父親昔日的麵子上,像他這種廢物,早就該被驅趕出門派,任其自生自滅了,哪還有機會待在宗內讓他白吃白喝。”
“嗨~曾今那個聞名於衍神宗數十萬記名弟子中的天才少年,怎麼會淪落到如此不堪地步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以前仗著天賦了得,囂張跋扈,從而受到老天爺的懲罰吧!”
“對,活該!”
周圍的嘲諷之聲,宛如河水泛濫一般,鋪天蓋地響起,之後毫不客氣的傳進了依舊是呆在原地宛如石墩一般目光呆滯的程譽耳朵當中。
心--逐漸的揪起。
痛~真的很痛。
受了剛才對方的那一掌,程譽的體內五髒六腑宛如翻江倒海般難受。
可是肉身上的疼痛,怎麼比的了心靈上的疼痛。如今的他內心深處一陣陣的刺痛,就好像有一柄柄鋼針插在胸口一般。
心痛,可是有苦不能言。
程譽的呼吸微微變得急促,緩緩的抬起頭來,頓時一張青秀略顯的稚嫩的臉龐暴露在了大家的視線當中,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看著他們那些依舊是嘲諷的嘴臉,程譽再次歎息。心中的苦澀更是無以言表。
“這些人,就是曾今依附過我,紛紛都要討好我的人麼?怎麼現在都變得這麼的勢力?”
心頭苦笑間,程譽也不打算呆在這個傷心之地,孤單落幕的轉過身,在那些嘲諷者的議論聲中,緩步的朝著廣場之外走去,程譽知道,自己三場都輸了,接下來已經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與其在這裏看著那些令人厭煩的嘴臉,聽著那些宛如潮水般譏諷的聲音,倒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療傷。
“下一場比試,方旭對戰夏薇兒!”
喧囂熱鬧的廣場之上,站立在擂台之上的那個灰衣老者緩步上前,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再次在廣場當中響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