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眼見莫老依舊低吟,滿臉矛盾,陡然跪下,抱拳懇求道:“還請莫老相助。”
“萬萬使不得。男兒漆下有黃金,隻跪得父母。真是折殺老朽啊!”莫老頓時一慌,忙想拉起武辰,卻是拉不動,眼見武辰依舊跪著不起,忙苦笑著解釋道:“老朽並不是不想幫忙。而是老朽根本無從相幫啊。”
兩人一愣,大皇子旋即問道:“莫老此話何解?”
“哎……”莫老長長一歎,眉間都是失落,緩緩說道:“先前老朽遲疑,就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怕讓辰賢侄失望。老朽雖然一直仰慕藥王穀。但卻並沒有到過藥王穀。因為藥王穀到底在哪,這世間除了藥王穀之人,很少有人知道。老朽隻知道,這藥王穀並不在開元皇朝的疆域內,而且這藥王穀有一條規定,不醫治任何外人。所以……”
“原來如此。這可如何是好。”大皇子發愁道。
“不。有人知道這藥王穀在哪裏?”武辰陡然站起身來,眼中射出兩道光芒。
“辰賢侄你知道這藥王穀在哪?”莫老激動的問到。
“不,我並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關心則亂,此刻有了希望,武辰這才冷靜下來,皺著眉緩緩說道:“武定邦二夫人所出之女,武靜兒,因為先天不足,從小體弱多病。八歲那年得了大病,命不保夕,便是被送到了這藥王穀。上幾日才回到大將軍府邸,已經痊愈如初。所以這武靜兒必然知道藥王穀在哪。”
“原來如此,這般看來藥王穀不愧為藥王穀。不過藥王穀為何會破例醫治外人。難道大將軍與藥王穀關係匪淺?”莫老感慨道。
這也正是武辰所疑惑的。
不過武辰也不再多想,旋即對大皇子說道:“大皇子,麻煩你先幫我照看一下娘親。我這便去找武靜兒問這藥王穀所在。”
“辰賢弟放心去吧。”大皇子說道。
“等等……”莫老卻是突然出口打斷,見兩人將詢問的目光投在他身上,旋即說道:“老朽以為,辰賢侄無需這般急迫。這藥王穀之行,還得從長計議。”
不待兩人發問,莫老接著解釋道:“首先不說藥王穀藥王,是否會破例幫辰賢侄醫治林夫人。關鍵是,從辰賢侄先前所言,這武靜兒是被送到藥王穀。那麼就符合道理,因為藥王穀還有一條絕對不可能違背的死律,那便是藥王穀之人決不能出藥王穀半步,哪怕藥王本來也不能違反。也就是說,辰賢侄必須帶著林夫人到藥王穀去看病。沿途遙遠,就算有馬車代勞,也必然要耗費大把時光。可是以林夫人現在虛弱的身體,怕是承受不住車馬波折之苦。”
頓了頓,莫老旋即接著介意道:“如果辰賢侄想要帶林夫人到藥王穀看病。老朽建議過段時間再去不遲。這幾個月,先將林夫人的身子調養好。你也可以好好了解藥王穀,打聽清楚為何藥王會破例醫治武靜兒。到時萬事俱備,再出發不遲。”
武辰聞言,深深向莫老鞠躬,感謝道:“莫老所言極是。是小子一時莽撞了。多謝莫老提醒,否者因為小子的魯莽讓娘親受罪的話,那小子真是罪該萬死了。”
莫老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大皇子心中沒由的鬆了一口氣,接著向莫老懇求道:“這幾月時間,還請莫老相助。幫忙調理伯母的身子。一切所需藥材,請莫老告訴我。”
“大皇子客氣了。我也傅太公是多年之交,你是太公的得意弟子,老朽豈會不盡力。況且單單因為辰賢侄這片至孝,老朽也定會竭盡所能。”莫老卻是說道。
“以後若是有機會,應該拜訪傅太公,謝他今日之助。”武辰總算明白,這莫老為何會出手相助,原來這其中是因為傅太公的關係,心中不由暗忖。
而後武辰向莫老再次感謝之後,便來到林素梅身邊,握著她的纖手。
大皇子和莫老兩人很知趣的離開。
“娘親你放心,等你身子好過來。辰兒就帶你到藥王穀去,一定會讓藥王醫治你,讓你痊愈如初。”凝視著那張寫滿疲倦的蒼白玉臉,武辰心中暗暗發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