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便也散了吧。玉秀隨本宮一道擺駕回宮。”孝德皇後轉了身,向眾人下令道。
眾人紛紛遵命。
孝德皇後旋即移步上了繡著栩栩如生金色鳳凰的鳳駕,玉秀則上了另一頂轎子,在一幹禁軍的保護下擺駕回宮,武繼和武承德則是除了紫天宮,往大將軍府邸而去。
……
紫天宮,武德殿,剛送別碧瑜嫣,擺駕回宮的孝德皇後此時玉臉冰冷,端坐在紫顫木椅上,對麵坐著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戴著九龍金冠,上麵鑲嵌一顆渾圓鬥大的夜明珠,身穿明繡著五爪金龍黃袍,麵如白玉,不見一絲老態,眉如濃密,似劍似刀,雙眸有如兩個深淵,攝人心神,深邃無比,看似平靜,深處卻是隱隱透著一股迫人心神的可怕壓力,晶瑩剔透的右掌隱隱金光流動,食指和中指輕輕敲擊著扶手,自有一股掌握天下,左右他人命運的迫人氣勢。
這氣度不凡,迫人心神的男子,正是統治開元皇朝的至高人皇。
“那碧瑜嫣女娃已經回清影宗了吧。沒想到碧妍姬竟然是你的閨中密友。就不知道這碧妍姬如果知道你的身份後,還會不會視你為好友?”人皇凝視著一旁黛眉微皺的孝德皇後,張嘴微有玩味的說道。
聲音卻是透著一股金石交擊聲,讓人心生壓迫之感。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嘴。”孝德皇後陡然怒斥道,雙瞳陡然緊縮,變得碧青,透著一股攝人心神的妖邪,注視著人皇,陰冷著聲緩緩說道:“管好你的事。與清影宗結盟,對你我都有益。至於我和研姬的關係,那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如果你想破壞規定,就休怪我不客氣!”
“啪!”“啪!”“啪!”人皇不住敲擊的雙指不由一頓,旋即又開始敲擊起來,不過卻加大了力度,速度也變得快速起來,發出一聲聲有如急促心跳聲一般的悶響,讓人心生壓抑,喘不過氣來。
“好,你的事朕不管。不過前日出現在你東宮頤花園的獸人武皇,又是怎麼回事?”人皇卻是陡然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瑜嫣說與他交手,重傷了他。推斷他應該是獸人,實力為武皇,特來行刺與我。這也是讓我疑惑的地方。”孝德皇後的雙瞳恢複正常,黛眉緊皺,自顧自的說道:“如果真是獸人,區區武皇又怎麼可能來行刺與我。除非他是故意偽裝成武皇,然後讓瑜嫣發現。目的就是想破壞與清影宗的結盟。說不定就是那些老怪物坐不住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哼!”不住敲擊的雙指戛然而止,人皇冷哼一聲,雙眸陡然射出兩道璀璨金光,一股掌握一切,睥睨天下的氣勢透體而出,冷冷說道:“那些老怪物硬拖著不死,不過有那人壓著,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他們如果真的坐不住出手,也不會耍這麼明顯的小手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石破天驚。到時整個神州都要大亂,必然驚動上麵的那群家夥,最終免不了被鎮壓。所以他們不會那麼蠢。”
人皇旋即口氣一轉,接著說道:“這事暫且不說,對我們得計劃沒有大礙。現在的問題是武定邦的七子武辰,聽說碧瑜嫣女娃也曾拜訪大將軍府邸,見了武辰。這武辰莫名其妙成為野種,修為盡失,反而更值得琢磨?”
“哦?”孝德皇後眼角一跳,旋即說道:“你懷疑這是武定邦操縱了這一切。”
“難說,武定邦此人來曆神秘,他一早便知道朕的身份,卻也不揭穿,反而一直配合朕。朕看此人隱藏盛深,心機深沉,修為怕低不了朕多少。所圖必然不小。當年便刻意接近大哥。就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是那些老妖怪安排的棋子,也極有可能是上麵來的?所以這武辰突然變得如此,值得懷疑?”人皇周弘礪眉頭緊鎖說道。
孝德皇後的嘴角不由動了動,旋即緩緩說道:“就算這武辰真有問題,也影響不了大局。武定邦如此做,怕是想留下自己的血脈吧。目前最重要的問題,還是蠻荒那邊。至從獅王死在武定邦手中,整個蠻荒雖然成了一排散沙,不過近日似乎有死灰複燃之際,蠢蠢欲動,怕是有大動作。”
“那群野獸不過是跳梁小醜,如果不是留著它們還有用。豈會讓他們苟活到現在。殺光它們,必然會讓其中的老怪物發狂,怕是會不顧規定出手,連那人都無法壓製。到時驚動上麵必然會影響大計。這樣養著它們也好,至少那群文武百官也不會沒事可做。”人皇卻是不屑的說道。
“如此盛好。一切以大計為重。今日相談,便到處結束吧。”孝德皇後旋即起身,嬌軀憑空消失不見。
讓得人皇周弘礪的雙瞳不由縮了縮,喃喃自語:“不愧是最為神秘古老的巫族巫女,可惜當年大哥被蒙蔽了雙眼,看上了這蛇蠍心腸的女子,不然也不會死在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