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想過愛一個人會這麼難,凝噎在喉嚨,永遠無法光明的宣告。不是羞恥,隻是無法相愛。
?我是一個很脆弱的人,被說少女雖然不喜歡但必須承認,在這一方麵,我有著自己的弱點。很在意家人和兄弟的看法,很在意那些不知道為什麼視我為敵的人的言論,很在意路邊人投來的眼光。
?有時候真的很想大聲質問,我就是愛上了一個男人怎麼了?可就算喊出來又怎樣呢?被致以冷笑還是換取憐憫?
?即使說著戀愛自由,卻始終是僅僅在倫理之中。有著血緣不可以,相同性別也不可以。
?這樣就意味著,我和吳凡不可以。
?即使現在的人越來越開放,但我的家人,在聽到時或許會置之一笑,卻無法也絕不可能容許家族中出現這樣的事。
?有人問我,你喜不喜歡吳凡?
?喜歡的定義真的很多,可我連喜歡他這個隊長對成員很好都說不出口,隻有轉移話題。喜歡成了一個禁區,連玩笑都開不得。
?我如履薄冰,他亦如此。
?兩個人隻有以沉默相對,任憑心中暗湧,表麵笑或平淡。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我真不配,不配享有他的溫柔照顧?,不配站在他身邊,就像沼澤,要麼汙了他,要麼糾纏至死。這兩種選擇我哪個都不想。
?太過貪心,總會一無所得,所以我失去了,失去了全天下對我最好的男人。從此便失去了最愛我和我最愛的人,與愛情再不相見。
?再想起,我發現我從沒考慮過他,或許可以為自己說句好話,他家人肯定不會接受的,你這是為他好。可是當藝興對我說,你憑什麼替他做決定時,我才發現自己如此可恥。
?我在吳凡隻剩下微弱的火苗可以供他前行的夜晚,吹了一口氣。從此,我們的世界,黑了,暗了。
?他走了以後,我開始出現幻覺。妻子在我身邊照顧著他的狗,苦笑著對我說:我以為你們可以幸福。
?如果我說了,我也會覺得可笑,我的妻子犧牲了自己的幸福,讓我以她為幌子安撫家人,我去了加拿大。
?看到他出門,我恨不得飛到他身邊,卻隻有壓抑著自己。
?我怕他恨我,我怕他冷淡的眼神。
?用好聽點是錯過,但事實上我是自作自受,所以辜負,辜負了這一生。
?固執的去相愛,何嚐不勇敢?隻是,這輩子,再沒有人可以讓我辜負,這一生再也不會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