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伏擊之中,蘇烈和洪濤成功的激起了霍中溪在森林中養出來的野性,那種拚命的打法,讓蘇烈膽怯了。膽怯的後果,就是手慢了,手一慢,頭就沒了。
殺死蘇烈的代價,則是被洪濤的烈焰杖從左胸到右腹,橫貫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那一杖,深深的劃開了他的身體,幾乎能洞見內髒。
霍中溪則趁著蘇烈的烈焰杖沒收回去的空檔,一劍削斷了洪濤的一條腿。
斷了腿的洪濤自然追不上霍中溪,霍中溪成功帶傷逃脫。
霍中溪以前在森林中,和無數的猛獸博鬥過,身上受傷無數,但從沒有一次傷的是這樣重。
幸好森林生活磨練了他,讓他認識了許多生長在野外的藥草,他找到了許多止血消腫藥材,這才救回了他一條命。
霍中溪本想回劍神山養傷,卻不料洪濤回到北嶽後,發出了武神令。北嶽國無數高手紛紛湧入中嶽,開始搜尋他。
霍中溪自小與野獸為伍,對危險的嗅覺無比敏銳,何況在原野山林裏這些地方,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但這些優勢,並不代表著他可以躲得過所有人的追捕。
來自北嶽疾風樓的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就如同附骨之蛆般,無論如何他都擺不脫。
更加糟糕的是,那個女人還精通毒術。
在無聲無息中,霍中溪就著了她的道,他隻覺得眼睛越來越畏光,身體越來越僵硬。
但霍中溪從未有一過一絲想倒下的念頭。
他的身後,不僅有整個中嶽國需要要他保護,還有師傅遺憾的心願。
霍中溪邊逃邊開始收集劇毒之物。
當他的眼睛已經快要看不見任何東西,身體也麻木了一大半時,霍中溪在黑暗裏躍進了一個小鎮,隨意找了一間空宅就藏了起來。
又渴又餓的霍中溪,掙紮著僵硬的身體,從廚房那不知落了多少灰塵的水缸中舀了一碗肮髒的綠水強喝了下去,又摸索著翻出了小半袋生米,沒有時間做成熟的了,他生嚼了幾口,就拎著米飯回到了房間。
僵硬的坐在那冰冷的炕上,他的手裏,扣著一枚抹了好幾種劇毒的木針。
後半夜的時候,那個叫毒靈仙子的女人,果然又一次追來了。
沒有一句言語,她出手就是殺著。
而霍中溪,隻是輕輕向她彈出了那枚毒針。
用毒之人,常常會以身試毒,體內不知積聚了多少種毒,他們還能象正常人一樣活著,不過是因為他們體內的毒一直處在平衡之中罷了。
霍中溪的那枚劇毒之針,一下子打破了毒靈仙子體內的平衡,引起了毒藥反噬,毒靈仙子倒地身亡。
在確定了毒靈仙子真的氣息全無後,霍中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僵硬著身子在毒靈仙子身上搜了一遍,除了毒藥,這個女人竟然連一份解藥都沒帶。
霍中溪失望極了,隻得又坐回到炕上,開始運功逼毒。
毒靈仙子的屍體他沒有力氣去掩埋了,反正現在天氣正冷,也放不壞,暫時就先讓她躺在那兒吧。
毒靈仙子的毒,比一般的毒難纏多了,霍中溪運內力逼了一天一夜,竟然連一點鬆動的意思都沒有,這讓霍中溪有些惱火。
身體的疲憊和困倦,讓他無法再繼續,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拽過旁邊那條又髒又薄的被子蓋在身上,霍中溪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夜半時分,霍中溪忽然被一種危險的感覺驚醒了,當他用耳朵傾聽著這四周的一切時,卻驚奇的發現,毒靈仙子的身體裏,竟然又傳來了微弱的呼吸!
這怎麼可能?
霍中溪如臨大敵,握緊了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