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陽身上已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可他的眼神中卻滿是不屈的倔強。
就在強盜的利刃即將刺向肖子陽的要害之時,一道不羈的氣息突然降臨。
周圍的空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緩慢的風,強盜們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遲緩下來。
肖子陽驚愕地抬起頭,隻見一個身影如同閑雲般悠然浮現。
那是一個白衣青年,他背負黝黑的神弓,弓身隨意地斜挎著,仿佛隻是一件普通的飾物。
手中那粗壯的石棍被他漫不經心地提著,就像拿著一根隨手撿來的樹枝。
娃娃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歲月的痕跡不但沒有減損他的風采,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曆經滄桑後的從容淡定。
白衣青年的眼神明亮而隨性,帶著一種對世間萬物的淡然掃視著周圍的強盜。
隻見他微微一動,仿佛是在閑庭信步般瞬間出現在肖子陽身前。
肖子陽驚訝不已,在場的人也都如暫停了一般,一動不動。
白衣青年隻隨便揮了揮衣袖,肖子陽身上的傷勢便瞬間盡去,露出了他原本清秀的麵容。
盯著肖子陽看了好幾眼,白衣青年才轉頭看著那些驚恐的強盜。
“哈哈,爾等這般鬧騰,有趣有趣。小兄弟受驚了吧。”柔和的聲音如同帶著笑意的清風,在空氣中輕輕飄蕩。
強盜們被這股灑脫的氣勢所震懾,驚恐地想要逃離。
白衣青年隻隨意地一揮手,一股看似不經意卻強大無比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出,強盜們紛紛被擊飛出去,瞬間便化作了漫天塵埃。
肖子陽呆呆地看著這白衣青年,仿佛是在夢中一般。
白衣青年再次轉過頭,又看了肖子陽幾眼,臉上透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態。
“像,很像,隻是你身上沒有他們那般逆天的修為,嗬嗬!”
肖子陽被這話說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提起他很像某個人了,心中的疑問感越發強烈。
肖子陽上前一禮,恭敬地問道:“請問道友尊姓大名?為何你等總說我很像某個人?我鬥膽問一下,我到底像哪個人?”
白衣青年卻依舊微風一笑,回了一禮,“在下川奇,至於說你很像某個人,這其中因果太大,你現在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現在的你有種返璞歸真的氣息,或許也是一種福氣!”
肖子陽愣了一下,隨即便轉換了臉色,上前一步,“川奇?當時的第一神將?”
“嗬嗬,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早已經不是什麼第一神將了,隻是一位浪跡天涯的青年,時而打抱不平,時而自由自在,這才是我要的人生。”白衣青年有些感慨。
肖子陽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小人書中川奇的那些熱血片段從他的腦海中一一回放。
他從未想過能在此處遇見傳說中的川奇。
“前輩真乃灑脫之人,在下自愧不如,今日得見,實乃在下之幸。我也曾聽聞前輩好酒,我這房中雖有些簡陋,卻也藏了一些自己釀造的土酒,飯菜尚溫,不知可否前去一敘?”
“哈哈,如此尚好,別叫我前輩了,以兄弟相稱豈不更好?對了,還未請教閣下的姓名?”
肖子陽也哈哈一笑,“川兄說得對,在下肖子陽,川兄,請!”
“肖兄,請!”
兩人如多年好友一般,大笑而去。
走進小屋,肖子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拾了一下簡陋的地方,然後找出兩個破舊的杯子,倒上了一些自己釀製的粗酒。
飯菜尚溫,兩人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