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本事就麵對麵的與老子一決高下,看老子不把你生吞活剝了。”龍廣怒吼連連。
“你不覺得能讓你哭笑不得也算是一種本事嗎?”辰逸才不會上龍廣的當,麵對麵生死對決?開玩笑,那等於自殺好不好。
龍廣上躥下跳,想把身上的家夥給甩出去。可辰逸緊緊的抱著龍廣脖頸下凸出來的那根倒刺,整個身體懸空著,隨著龍廣的遊動而搖擺不懂。
“好,好痛啊。小子,快鬆手。隻要你鬆手,我向你保證,絕對不為難你,並且放你安全的離開這裏,怎麼樣?”
龍廣提出的這個要求,辰逸覺得很是誘惑。可是此物陰晴不定,難以琢磨。會不會是權宜之計?待到辰逸鬆手,龍廣定不會輕饒了這個讓他痛苦萬分,顏麵盡失的小子。
‘想誆我,門都沒有。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痛苦,那我就在幫幫你。’辰逸嘴角微揚,雙手緊緊的抱著倒刺,雙腿則蹬著龍廣的身體借力,全力的向後仰去。
辰逸的右臂頓時有著使不盡的力量,力量膨脹著身體,似乎要爆裂開,右臂上金光閃閃的鱗甲。如正午的陽光般耀眼。
伴隨著龍廣撕心裂肺的嚎叫,辰逸也是大喝一聲。
噗呲,倒刺拔出了龍廣的身體,血如泉湧,如同瀑布一般從數百丈高空流落,辰逸的全身都沐浴在血水之中,這景象驚呆了紮克斯國的全體子民。更是讓魁聖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辰逸殺了沙漠之神。沙漠之神至高無上,怎麼會被一個少年斬殺?不,沙漠之神還沒有完成對我的承諾,還沒有將紮克斯變的美好。’魁聖自言自語道。
而後魁聖又失落的看著後殿上空,少年拔下倒刺之後,整個人都變沉浸在血水之中,隨著血水墜落,直到落到低處魁聖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而沙漠之神也在半空嘶吼了幾聲之後,龐大的身軀再也浮不起來,如同廣闊的城牆一般,轟然倒下,隻激起一團團煙霧,還有壓碎殿宇石山的沉悶聲。
龍廣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喘息,兩隻巨大的眼睛恍惚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全身血紅,手中握著一把碩大的倒刺,轉眼間,倒刺化成了一把寒光熠熠的三尺青鋒,鋒利無比,削石斷金,摧枯拉朽。
少年提著寶劍,一步步的向龍廣走來,前麵攔路的碎石,齊刷刷的向兩邊飛落,倒下的大樹也自己悄悄的站了起來,攔在中間的河流居然分為兩截,自動給他開出了一條道。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以他為主宰。
龍廣看到少年如同籠罩在祥雲之中,身上赫然出現了一套金色的盔甲,垂肩的長發被風揚起,雙目炯炯,堅韌而不失威儀。俊俏的麵龐如同刀削一般,冷峻的讓人不敢直視,看上一眼隻會讓人心生畏懼,膽戰心驚。
‘就是這種感覺。太可怕了。亙古匆匆,歲月流轉,時代也已經更替,這久違的感覺為什麼會在這裏再次出現?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他會讓我不自覺的想要臣服?他到底是誰?’龍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手中提攜的三尺青鋒光彩奪目,寒氣逼人,攝人魂魄。
想起蠻荒時代的天門之戰,龍廣當初為萬獸之王,龍中王者,也加入到戰鬥之中,而他的對手正是聖王之王。就在聖王之王隕落的最後一瞬,他拋出了手中的兵器,不偏不倚的插入到龍廣的脖頸處,龍廣墜下人間,親眼看著天門關閉,而他自己也不得不遺留人間。
多少年過去了,插在身體上的兵器已經與龍廣融為一體,成為了一個王者應有的特征,卻在今日又被從身體上拔出,雖然痛苦萬分,卻也顯得輕鬆了許多。可他的心裏卻空洞洞的,恐懼正在逐步的蠶食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