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是祈的未婚妻!”
眾人都把目光望向來人,她身穿暗紫色曳地狐紋錦繡對襟外衫,淺紫色華服錦衣,紫金色的絲線勾勒出繁複而古老的花紋附於衣襟之上,這不是太後嗎?
她記得昨天醒過來的時候見過這個人,隻是她沒有真正的讓他們察覺她已經清醒了,今天她眼中比之昨天似乎多了些厲氣,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夙子黎挑挑眉,依舊毫不在意,掀開衣袍,坐於石凳之上。
“好大的膽子!見到哀家也不知道行禮,真是沒有教養!”她疾步而來。大刺刺的坐在夙子黎對麵,怒喝!
“太後娘娘。”沈蘭一見是太後,嬌嗔,小臉飛起兩片紅暈。
聞言,太後轉過頭,和藹的看著沈蘭,拿過她的手,輕拍,“蘭兒,你救過祈兒,又對祈兒一往情深,祈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噗嗤”夙子黎忍不住笑了,這太後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和昨天真是判若兩人,有這麼貶低自己兒子的嗎?
帝長清眉頭狠狠地跳了跳,這丫頭真是狂妄的很,“臣參見太後!”聲音大得蓋過太後的怒斥。
她自然是明白帝長清的用心,對這個初次謀麵的男子多了幾分好感。
宛若神人的帝祈,袖袍一揮,很明顯擋在夙子黎跟前,聲音不似往日的清冷,而是冰凍千尺的寒意,“她是誰?朕不記得了。”扭頭,眼中寒意迅速消失,恢複以往的清冷,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聽出裏麵的維護,“她,你們沒資格說!”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夙子黎心頭一震,下意識抬頭,紫眸對上醉人的銀色眸子。這句話人人都會說,隻是裏麵的堅定不是所有人都會有的,他,為什麼對她好?
夙子黎還在想,下一句話落下,“子黎我們走吧。”無視所有人。
太後和沈蘭臉色無不難看,尤其太後勝之,“哀家是你母親!”
“陛下,太後怎麼說也是您的母親,這個欺君罔上的……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慘叫聲響徹雲霄。
隻見她整個身子飛出十幾米遠,纖手捂住心口,嘴裏大口的吐著血,眼中滿是心痛。
“祈兒!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太後豁然站起來,氣得身子都在發抖,美眸瞪圓!
“欺她辱她的人,都該死!”這句話很明顯的說,我沒有殺了她,已經算是報恩了。
夙子黎一聽頓時展開笑顏,這個帝祈的脾氣,她喜歡!
帝長清愣了,他的表哥他還不知道,一副天塌下來都是一貫表情,絕不做任何更改。天天都是清冷宛如謫仙的樣子,從不親手打人,這個沈蘭,還真是第一個,她是有曆史紀念意義的。
接著夙子黎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將帝祈攬到一邊,一副說笑的樣子,隻是眼中的危險不言而喻,“太後?太後了不起?行禮?墨軒皇都沒讓我行禮,太後這是打算外戚專權?!”
這一頂大帽子要是被扣定了,她以及她的族人,輕則,可都是會被罷官的,重則,全族終身圈禁!這個女人好歹毒的心!
“夙姑娘好大的架子,這張嘴真是伶牙俐齒。”說完,一道紫色光束直逼夙子黎麵門,光束帶著劃破空間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