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美好的清晨,顧含蕾在氤氳的水氣中,緩緩的挑起一朵玫瑰,輕柔的劃開飽滿的玫瑰花瓣,將一滴玫紅色的汁液滴在一個陶瓷製的熏香爐中。動作不緊不慢,十分優雅,給人的感覺,竟不似一個忙忙碌碌的高三學生,而更像是一個深閨少女。就連套上校服的動作也是那麼文雅,接過老傭人手中的背包,踏著輕緩的步子走上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始了有些無味的高中生活。
雖然在是同一個清晨,但鳳陽卻覺得一點都不美好。他手中拿著一顆墨色的珠子和一張古老的,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製成的像是地圖的東西,一臉愁苦的給荀丹亦打電話。
“亦,我昨天在店子裏收來兩個奇特的東西,上麵除了古墓裏特有的陰氣之外還有那種東西的感覺……你看我們是不是什麼時候去一趟?”鳳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對著電話說著。
“又來了!為什麼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會有這麼多這種不幹淨的東西?還會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還能不能讓人清靜點了?!”對著電話一頓咆哮之後,荀丹亦自覺也沒什麼用,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短發,很有挫敗感的繼續道:“算了……今天晚上來我的水吧集合吧。”說罷,摔下電話,轉身貓進了倉庫中。
這段時間中,四人組裏邊過的最舒服的,大概就隻有池行幸了。因為他此時完全無視了透過窗子的陽光,趴在一張KINGSIZE的暖咖啡色大床上睡的不知今昔是何年,嘴裏還不時的蹦出“不,今天絕對不吃雞蛋。”或者“該死的鳳陽!別動我的杯子。”之類的話。
中午,顧含蕾手中握著一部與她的氣質完全不相配的板磚一樣的手機,默默的給荀丹亦回複短信,白嫩的小手在屏幕上不斷的滑過,終於組成了一句話:“好吧,那我中午就不吃了,晚上去你那裏蹭飯吃。”這時,顧含蕾的某隻同學剛好路過,小聲道:“蕾蕾~我們晚上出去玩。聽說隔壁班的那個帥哥也去,你去不?”顧含蕾茫然的抬頭看了看那人,一副困倦的樣子,揉了揉眼睛道:“不了……今天晚上放學直接回家,困了。”說完,那廝就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記白眼道:“你就懶吧!如果你到高三畢業都還沒人要,那就等著被我們笑話吧!”聽了這話,顧含蕾搖頭笑了笑,繼續埋頭在作業堆中。
在離顧含蕾學校不遠的某個水吧中,荀丹亦正在默默的收拾東西。水吧中的人都以為自家老板是難得勤奮的收拾東西,所以也就沒有人打擾。但,這是如果有一個行家路過的話,會發現:無煙爐,狼眼手電,考古鏟頭,防水礦燈,甚至是各種不知名的冷兵器。若是有土夫子一類人的路過,可能會笑嗬嗬的一拍荀丹亦的肩膀道:“小姑娘,下鬥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琉璃廠某個古玩店裏,偽裝成文弱書生,帶著無框眼鏡的鳳陽,正是一副學究的模樣,舉著放大鏡,仔細的看著放在紅木桌上的地圖。眉,在不知不覺間緊皺著。
同樣,最清閑的還是池行幸。那廝在看到短信之後,隻是懶洋洋的設置了一個鬧鈴,將手機又扔到一邊,縮回被子,不管不顧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