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的走到客廳,當我看到茶幾上那久違的手機後,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事:原來今天李叔是回落花去了!我並沒有立刻拿起手機,而是轉身跑到廚房,問道:“李叔,你回落花了?”
“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回去了一趟。”他一邊洗碗一邊說。
“你怎麼不叫上我?”
即使那裏有傷心的回憶,偶爾回去看一看也總是好的,而且我也想念著有坦莉亞阿姨幫我理衣領的日子啊。
“你不在家。”他簡單的回答。
我鬱悶。
我歎了口氣,拿起電話,開機,但因為沒電了所以一秒都沒到又自動關機了,我坐在電視機旁,給手機充上電,再次開機。嗨嗨舔著我的手,濕潤的鼻子在我手上蹭來蹭去,濕熱的鼻息弄得我的手指間癢癢的。
開機過後,屏幕上顯示著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冷莫冷言打來的,我有些感動,我毫無音訊的消失了這麼久,也就隻有他們兄妹倆會關心我,不過換個角度想,也是我那時候不合群的原因。
我撥通冷莫的電話,想跟他解釋不告而別的原因,然後告訴他我現在的情況,以及我的改變,接著在初三的時候,他們將會看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我。電話通了,裏麵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怎麼會是空號?這明明是冷莫的電話沒錯,怎麼會?我又撥了冷言的號碼,同樣是空號,怎麼會這樣?我不解,心裏猜想著或許是他們換了號碼?又或者是手機弄丟了?我設想了許多種可能,隻要他們沒被拐走,電話打不通就打不通吧,以後總有見麵的時候,我不辭而別,他們也毫無音訊,就當我們扯平了。
手機在我手上,我怎麼可能忘記換家教的事?我撥通了坦莉亞阿姨的電話,開門見山的說我想換家教,她問怎麼了?或許是受了安煦的影響,我也習慣了口無遮攔,直白的說我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不適合做我的家教。她語氣嚴厲的說你說誰腦子有問題?我咳了一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說反正我要換家教,換誰都可以,隻要不是他就行,她卻斬釘截鐵的說不行,你以為家教這麼好找?又要花錢又要費力幫你找合適的,我趕緊說他又不適合我,再說錢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沒有。說完後半句我一把捂住了嘴,平時和安煦他們都習慣了想說什麼說什麼,現在要我經過大腦思考再把話說出來我還真做不到。她的聲音變的有些低,說你說什麼?我又咳了兩聲,說沒說什麼,我想換家教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她說。
“為什麼?”
“不行就是不行,時間不早了,快睡吧,我還有事,晚安。”她掛了電話。
換家教不成反倒弄得不愉快,我氣憤的隨手把手機丟到沙發上,此時嗨嗨啃著我的手指,我一把把它甩開,快步回到房間,重重的關上門,倒在床上用前臂蒙住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能不能回去與否都要聽一個家教的意見?為什麼非要讓這個傻X做我的家教?為什麼我就要選擇忍受?為什麼!